高静拉着小妹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来了,轻笑道:“爹是知县,高家也算的上是书香门第,娘的出身你也知道的,自然不能同论而语。”
“难道要我学着姐姐整日坐在闺房刺绣读书?这我可学不来,会闷死的。”
高静熟知这个妹妹的性子,笑着摇头而不语。
无论是性格还是爱好,太像娘了。
而她,诸多方面都向衙门的那位知县大人,真是大女儿随爹,小女儿随娘。
高静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高晴询问道:“听香香说你去了衙门?”
高晴没有隐瞒,微微点了点头,可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那张极为痛恨的嘴脸。
高静有些吃异,“提到衙门你就一脸不高兴,到底是谁惹我家小妹不开心?”
从衙门到高府,能惹小妹生气的人并不多,这些年以来貌似只有爹和去年那个姓张的公子。
张公子是苏州城张豪绅的次子,为人轻浮,一次与狐朋狗友聚会时多喝了几杯,言语就有些凌乱,不知怎么就谈论起知县家的两位千金。
论起高静的时候,是百般赞许,官宦家生得一个知书达理,贤惠而文静的女子并不多见。
可谈论起二小姐高晴,诸如刁横野蛮的象征性词语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这席话又不知怎么传到高晴的耳中,她提着剑就出了门,将张公子按在墙角一顿收拾,牙齿更是磕掉了两颗,裤子黄了半截。
高晴咬着银牙,狠狠的吐道:“钱宁。”
听到这个名字,高静不由紧张起来,“你去衙门就为了寻他?你不是答应姐不再寻他麻烦的吗?”
高晴有些心虚,“我只是为姐感到不平,姐都险些丢了清白,他却仍旧逍遥法外。”
“那日你都将他推到池塘中险些溺水,这就当给了他教训。”
“可他不是没淹死吗?”高晴又道:“姐,我知道你同情他,念及他功名被夺,无家可归,殊不知这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同情。”
想起那块砚台,恨恨的道:“亏他还饱读诗书,中过苏州秀才,真是玷污了读书人的名节。”
高静眉头微蹙,“小妹,你不待见他也不用这般诋毁他呀。”
高晴有些开心,“姐,你居然还替他说话,实话跟你说吧,这钱宁就是一个贼,枉读圣贤书的梁上君子。”
接着高晴便把她在公房外所听到的一切,以及他对事情的分析,再到前言目睹的一切,跟高静全然道出。
“事实就摆在眼前,姐,这钱宁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也真不知道爹为什么会百般偏袒他,那人简直虚伪透了。”
高静听着高晴的话久久没能缓过神,神色木讷,像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一样,不可置信道:“你说钱宁就是昨日衙门里的窃贼?还诬陷那位姓杨的文录?又伙同刘捕头捏造事实?”
高晴认真的点着头,“是的姐。”
高静看着眼前的小妹,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么。
……
……
刘二请喝酒,对于这种白日蹭饭的机会钱宁没理由拒绝。
说句实话,衙门里的伙食实在不咋滴,这让他想起前世上初中时饭堂的饭菜,以及半勺土豆丝还得抖三抖的胖大妈。
希望酒楼中的饭菜能想电视中看到的那样,让人闻而生欲,垂涎欲滴。
这是钱宁穿越以来第一次上街,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看着形形色色的商贩,为了生计而奔波的行人,这让钱宁不甚感慨。
古代人的生活也很艰难,同时也激发了钱宁一颗向上的心。
翡翠居是衙门附近的一家酒楼,门面中规中矩,但掌柜子跟刘二很熟,想必刘二也是这家酒楼的常客。
刘二要了个单间,又安排了六个菜,一坛酒。
钱宁满怀期待的吃了一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刘二掀开酒坛上封泥,给钱宁斟了半盏,看着他道:“味道还不错吧,我都在这家酒楼吃了好些年。”
无力吐槽,或者说是对古代人的美食期望过高,这味道跟衙门里厨娘的手艺有什么区别?
都是属于初中饭堂菜,充其量就是量要多一点。
刘二还对它赞不绝口,真是怀疑他这辈子都没有吃过像样点的饭菜,怎么说都是衙门的捕头,在苏州城也算的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端起桌上的半盏酒,喝了一口,还没顺着喉咙滑进腹腔,直接喷了出来。
这是兑了多少的白水,都能淡出鸟来,而且这酒中还掺杂一股奇怪的味道,就跟在厕所上晒的豆瓣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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