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窗外下着瓢泼大雨。
同学的父母早早地就来送伞了,他们站在窗外看着自己的孩子认真的听讲,表情欣慰。
可以清楚的听见学校的大厅里已经挤满了来给孩子送伞的父母。
“哎!李明浩你妈来给你送伞嘞。”
大家都笑嘻嘻的看着李明浩,有的则心急的站起身看着窗外,看见了自己的亲人来了便会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会高兴的情不自禁喊:“哎俺妈来嘞。”
“哎!俺奶来嘞。”
“哎俺爸来嘞。”
窗外的雨下的哗哗啦啦,班里一团热闹,嘈杂和兴奋。
家长来到了班里给自己的孩子穿上鞋子。
有的牢牢的看着窗外期盼着自己的亲人来给自己送伞。
我也看着外面,等着小婶给我送伞。
同学们一个个被接走了。
班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站在门口,看着瓢泼大雨。
“奶你咋这么晚才来?我都等急嘞真慢真慢你。下回你让俺爷来接我你太慢嘞。”
“对不起啊,我哩宝贝孙子呦。”奶奶说着把孙子抱起。
“哼你下回别来接我嘞,太慢嘞。”
“哎呦俺孙子还嫌弃我慢。”奶奶在孙子的屁股上轻拍了两下,语气里满是爱怜。
我看着他们,“这个画面真美啊”
不用等了你还在等谁?别天真了行吗?安峦。
我冲进雨中,在雨中奔跑着。
雨水哗啦啦的打在我的脸上,我却觉得还不够大,让雨更大一点吧,把我浇醒。
雨水打在我坚毅的面容上,我奔跑的脚步不再脆弱了而是一种不屈不挠的坚毅。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有人是不是爱我,我不在乎有没有人关心我我是一棵坚强哩小草。”我在雨中狂奔着,我对自己说。
我的眼角有那样多的晶莹,是雨水吗?
噼吧噼吧我踩着雨水奔跑着。我淋成了落汤鸡,头发湿答答的,衣服鞋子都湿了,扁扁的贴在身上。
我推开门进屋。
堂屋的门是开着的,小婶坐在桌前悠闲地磕着瓜子,看着民间小调。
我跑进屋里。
小婶看着淋成落汤鸡的我,说:“我本来是想给你送伞哩,但是想起来嘞,伞被你弄坏嘞。谁叫你把伞弄坏哩,活该你。”
已经是秋天了,更何况我还感冒了,湿衣服贴在身上我冷的瑟瑟发抖。
我从麻袋里找出一身干衣服,拿到小婶房里换上。
我呼出一口气是啊,我怎么忘了上次因为下雨风又特别大,我的伞被风刮的散了架,坏了。
回到家,小婶看到散了架的伞很是生气,当时就气呼呼的说:“这个伞被你弄坏嘞,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买嘞。”果然小婶说话算话。
“俺小婶我上学去嘞。”我背着书包,手捂着书包,就准备冲进淅淅沥沥的雨幕中。
“等等,别慌哩走。”
我疑惑的回头,小婶走进屋里,没过一会儿手里拿着个白麻袋出来。
她将白色的麻袋,挽成一个尖尖的帽子,有长长的下摆,覆盖住了后背。
她把那白色的帽子套在我的头上,我感觉这好像是葬礼上用的帽子,尖尖的,长长的下摆,又是白色的,这分明就是葬礼帽。
我不想把它带上,我情愿不打伞。
我想着一出门就把它取掉。可是雨实在太大了,如果我不带上这晦气又难看的东西,会又一次的被淋成落汤鸡的,最主要的是我的书啊。
索性我中午饭吃得早,路上没几个学生。
我跑的飞快生怕人越来越多,有人认出我。
我的脸因为窘迫而羞红一片。
我低着头狂奔的飞快,一路上我都感觉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放学后小婶带着我给小叔三弟的新房收拾一下。
我们从天光微暗收拾到了天黑。
新房子里七零八落的放着几块砖块,我把它摞在一起,往外面搬。
然而,我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了小婶被一个人压在身下,那人在她身上一阵乱摸。
“起,起来!起来!起来!”小婶看见了我,紧张地拍打压在她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