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进到派出所屋里,看到弟弟和张所长谈笑风生,她都懵了,从昨天听着信,她的心就没落底,猜想着各种可能。都是不好的结果。现在的场面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四喜把大姐引荐给张宝,张宝就说都是他工作没做好,让家属跟着担心了,让大姐也不要走了,中午和我兄弟一起吃顿饭,再用车把她们送回去。张宝陪王慧姐弟唠了一阵儿嗑就拉着姐俩二人上了跨斗摩托奔街东的喜迎门大酒店,老板娘看到张所长来了,出门相迎,把三人让到二楼的包间。拿过菜单。问张所长吃点啥,张所长说:“这二位是我姐和我弟,以后她们来你饭店吃饭都记我账上。今天把你们饭店拿手的饭菜,特色菜都给上来,我请我姐弟吃饭,一定要吃好,不能抠了。”王慧姐弟一劲儿拦着张所长,让他不要破费,简单吃口就行。“那哪行呢,我和姐弟投缘,不能抠了,就按我说的去办。”张宝一挥手。“好勒!”浓妆艳抹的老板娘扭着丰硕的身子出了包间。包间门又响,服务员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拿一瓶雪碧饮料。张所长问王慧姐弟喝什么饮料,四喜起身拿过饮料要倒,张所长接过来,给王慧倒上,又给四喜倒上,这才自己倒上。王慧姐弟说张所长太客气了。张所长说:“在这里,没有所长,只有姐弟,大姐。你要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老弟。四喜兄弟。你就管我叫哥。”张所长端起饮料杯,王慧姐弟也把饮料杯端起来,三个人碰了一下杯。“为了庆祝我们有缘相聚,干一杯”三个人干了一杯饮料。酒菜陆续上来,张所长要了一瓶茅台酒,王慧不会喝酒,只能在嘴唇点一点,四喜倒了一杯,又给张所长满上,张宝要倒酒,四喜就说“认了老弟,哪有让哥哥给倒酒的,必须老弟来。”三个人碰了一下杯,张宝和四喜都是一口闷,王慧吃了一口,辣的直咳嗽,张宝给她夹了口菜,“快吃口菜压压,姐姐你随意,我和老弟投缘,我们哥俩多喝几杯。”酒足饭饱,王四喜走道都有点飘了,张宝让老板娘给所里打电话,让人来店里来,他喝的有点多。他陪着王慧姐弟天南海北的唠一阵儿,让他们有事尽管吱声,在这里他说话还是好使的。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开着摩托来到饭店,老板娘陪着张宝三人走到屋外,张宝对老板娘说,“以后。我姐我弟来你饭店,他们的消费都记我账上。”老板娘笑呵呵的点着头答应着。他又对来的警察说:“你骑那个大摩托把我姐和我老弟安全送家去。”那个警察打了个敬礼“保证完成任务。”张宝又回身对老板娘说,“我喝多了,我得在你这眯一会儿。”老板娘搀着张宝。张宝把身子贴在老板娘身上,老板娘架着他去到后面的一个房间,搀着张宝倒向大床,她也被张所长拉着趴在他身上。回去的摩托上,王慧姐弟像做梦一样,她们没有想到他的义举竞然感动了派出所所长,还是李明的好哥们,张宝没有徇私枉法,公理自在人心。王慧姐弟被送到家,老妈这时候以经恢复过来,身子不那么软绵绵的。看到警察摩托拉着王慧姐弟,心一下子又紧张起来。看到俩人高兴的和警察打着招呼,又让警察到屋坐一会儿,她才略松一口气,直到警察抹过摩托开走,她的心才落底。王慧姐弟进院,看到老妈大晌午的在门口暴嗮。急忙把老妈扶进屋,让她在炕上趟下。王慧问吃饭了没有?“吃不下。”四喜躺在西屋,没有脱鞋就头冲里躺下了,今天喝多了,一瓶酒,王慧只呡了两口,都被他和张宝喝了。他平时最高量也就二两,今天高兴,菜也丰盛,老妈躺一阵儿问王慧在哪碰上的四喜,王慧把她此行的经过一讲,老妈就不淡定了,让四喜过来她问问话,王慧说四喜睡着了,等他醒再问吧。她让她妈躺一会儿,她去给做饭。早上剩的饭菜,热一下子就行。吃饭时,王慧问她妈咋的了,她说“就是热伤风,要感冒似的,吃完饭,再吃药,省得刺胃。“明早让他和你们一起去上山。”“不用,我和四喜去就行,田成在家干干零活。”“让他去吧在家也呆不着,成天有人找帮工。”王慧帮她妈收拾完碗筷,又看了看四喜,给老妈找出来感冒药,让她过半个小时再吃药,就急忙回家,出来一天了,鸡鸭鹅狗的都得喂。韩艳被韩凤领着去了街东的商场,回家早了也没啥意思。“要我说你还是别在那干了,整天提心吊胆的,那个老色鬼你斗不过他,整不好再把你搭进去那就更亏了。”“这两天我也想不干,你说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j有点不甘心。”“现在也没啥好办法,能让老家伙不骚扰你,除非他不在这儿,或者你走,没有交集,自然没事了。”“我好不容易走出来,能有这个平台,也想干出点模样。”到了商场屋里,韩艳告诉韩凤别在这里唠了,回家再唠。韩艳对自己目前的状况也是忧心忡忡。俩人逛了一会儿商场,心里有事。看啥东西都是心不在焉的,韩凤看韩艳这样,她也没了挑选衣服的心情,两人走出商场,叫了一辆摩的回去。韩山坤看到两个丫头进院,就从柜里拿出一瓶酒。他老伴儿说:“晚上少喝点,省得睡觉打呼。”韩凤俩人和老两口打着招呼,韩山坤看到韩艳的状态不太好就问,“是不是工作不开心?”“能开心得了吗?”韩凤说。“到底咋回事,你和大伯说说。”“还不是那个老色鬼吴镇长,他在打我妹的主意,总骚扰她,我让她别干了,她还舍不得镇里的班,你一个临时工有啥舍不得的。”“现在工作不好找,咋想法解决目前问题吧。”韩山坤紧着喝了一口酒。“你就知道喝,你到是想想办法,看把闺女都愁啥样了,你那些关系干啥的,就不能给艳子解决一下麻烦,”“她现在也不是正式工,不好调动。”“咋的都是临时工,你看看安排到哪个将来能转正的单位。咱艳子干啥都行,费得去镇政府,还得防着那个色鬼。找找人给他拿下去得了。“你说的轻巧,他这些年关系网盘根错节的,势力大着呢。”“那也不能任由这种人为非作歹?”“最好是有啥证据,直接把他拿下。”王会计去老道洞看看就准备回家了,不耽误事的情况下,他估计头半夜也到家了。好几天了,路过神仙泉洗了两回头脸,那里的水特凉,他没敢洗澡,把水瓶里灌上水。来之前刮的胡子,几天就长长了,他走到老道洞那,外表没啥特别的,山洼处的一个大洞,洞里黑钺钺的,洞口有一人多高。宽有两米宽,他走进山洞,朦胧的看着两侧和头上全是钟乳石。再往里走,沁凉,有点拔骨头那种凉,还有从洞里传来的冷风。他紧紧衣服的扣子,把下颌底下的扣子也扣上了。依然挡不住钻入身体的凉,他发现旁边的钟乳石上有一大片像破步片的东西,他伸手扯过来,披在身上,挡住了凉风。大布片很大,前面还有,他又拽起几张披在身上他细细摸着有点光滑还有点凉的布片,越往里走,里边越凉,大布片越多,他走了十多米,前面越来越窄了,他摸了摸身上披了四五层的布片,还是不要往里走了,里边会有啥危险,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少冒险好,家里都等着他呢,他急忙向洞外走去,洞里忽然之间就响起了石头滚动的声音,带着一股与地面磨擦的刷刷声。会计加快脚步冲出洞外,外面很亮,树隙透过来的光,说明现在是白天,他又看看身上的布片,吓得他急忙扔掉身上的布片,洞里石头滚动声越来越近,他看清他扔掉的是大蟒蛇的皮,他快速的躲在旁边的一棵树后,不一会儿一个像牛头大的蛇头钻出洞口,头上像公鸡冠一样,紫红的大冠子,有手摇扇那么大,下颌贴地,像听什么,眼睛咕噜噜左右看了看,花花绿绿的长身子才爬出来,像扁铲子的蛇芯子一伸一缩的,他吓得不敢出气,看着大蟒蛇爬出来,大约有十几米长,腰身向水缸那么粗,大蟒蛇一步一回头看着洞穴?碎落的蟒皮散落在山洞口,王会计这时更冷了,浑身发抖,万幸自己没有再往洞里去,那后果不堪设想。还是早点回家吧,家人说不上咋惦记呢。这次进山能有收获,还能全身而退就烧高香了。人不能太贪,想看看洞里有没有啥宝贝,现在知道结果了,即使有,也不是他能拿走的。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不知道谁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上山一个小时能走多远,下山脚下一滑,就出溜下老远了,你得瞅准,出溜到山崖下,说不准摔成啥样呢。王会计下到山脚,用了两个多小时,太阳落山了,四外朦朦胧胧的,稍远一点的树就看不清了,还有十多里路,快走也得二个多小时,到家也不会太晚,他摸摸卡在兜带上的三付干杈,今年的费用解决了,家人们一定很惊喜,四喜结婚的钱还是没有着落。山里黑天快,眼前都是矮的灌木丛,繁星满天,月牙弯弯,出来几天了,好像有七八天了,记不清了。回头看看身后的高山,林木繁茂,高可顶天。想想这几天的经历,慌如隔世。这次经历足够他以后人生中值得吹嘘的资本了。他加快脚步,前方屯里亮起了灯,这是大新屯,过小平台,过将军岭。再过杏树,就到小河子了,路过八九队就到家了古榆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