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啥样的大人物关注四喜,他想问一下铁哥们上司,“少打听,管好自己的事,别捅楼子。”上司一再叮嘱,他保证秉公办理。张宝撂下电话,他不能违背上司的意思,去动王四喜,李明要是知道四喜有这么大的能量,还不得气死。管不了那么多了,凭今天王四喜的狠劲儿,县城怕是要变天了。他让人把四喜关在后屋,饭菜正常给送。先不要审,那点事都在心呢,他要看看风向再决定下一步。四喜上集一天没回来,他妈这一宿觉也没睡好,一会儿想想这个,一会儿想想那个,越不想想,眯着眼睛想睡一会儿,就是睡不着,总感觉有啥事要发生,难道是会计。去一周了,不知道啥样了,山里晚上阴冷阴冷的。有个伴儿去就好了。韩艳和四喜彻底黄了,人家都去镇里上班了,更不可能给一个种地的了,三个丫头家到是不用操心,大人和气认干,孩子听话,小五念书不着调,再让他当浪一年,就回家吧,别让他去浪费钱。四喜咋没回来呢,去同学家了,不能啊,他除了在韩艳家住过一次,这些年没在外面住过,难道是会计咋样了。老胳膊老腿了,山里啥牲畜都有,不应该让他去,拦着他就好了。要是会计有个好歹,这家可咋过啊。四喜的婚事更难办了。她越想越没觉,辗转反侧,鸡叫了,她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小五起来。看他妈没起来做饭,就自己把现成饭菜放到锅里热热,他妈听到厨房动静,坐起身,外面以经大亮了,她穿上衣服到厨房,小五今天上学。她准备吃完饭去大丫头家看看,让外甥去镇里打听打听有没有啥消息,四喜一宿没回来,会计那不知道有啥消息没有,这心里慌慌的,不落底。娘俩刚要吃饭,大女儿王慧来了,脸色有点不好看,她问丫头有啥事吗,丫头说外面冷。冻的。她才吃完饭就是来看看妈。她半信半疑的看着闺女,吃了几口,又问闺女没听说你爹他啥消息吧。“没啥消息,这两天应该回来了,明天让他去山里看看。”她见闺女这么说,心里有点底了,会计不能有啥事。“这么大岁数了,还得遭那罪,都是养儿赚的。”他看看闺女放下饭碗,“丫头,你跟我说实话,你爹是不是有啥事?”“你吃你的饭,我爹在山里,谁知道有啥事,上山也没叫个伴儿,连个照应都没有。也不知道你们咋想的。”她放下碗筷,“不吃了,昨晚上一宿没睡好,你爹今天再不回来。明天我和四喜去找找,让小五去你家吃饭去。”闺女见她放下碗筷就问:“妈,你吃完了吗?”“吃完了,吃点就饱,吃不动。”“妈,今天他去给他爹挑地沟去,我上镇里去一趟,给他买件衣服去,你捎啥不?”“我没啥买的,就是明天让小五放学去你家吃饭。”“知道了,不会让你儿子饿死。明早让你姑爷和你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你当姐,不让他去你那吃去。上哪吃去。那么大孩子。整出火捅你的咋办。你再打听一下,四喜干啥去了。”没等她说完,闺女已经走到院外了。她昨晚上听赶集回来的小姑子说的,四喜被警察抓走了,她问到底是咋回事,小姑子学的也不太清楚详情,就知道四喜把一群流氓打趴下了,四喜被派出所抓走了。她没敢和母亲说,告诉丈夫和孩子先别跟她妈说,她去镇长打听打听情况。到底是咋回事。她到她妈家,妈正为她爹的事犯愁呢。王会计来山上有一个礼拜了,拿的酒省着喝,还有个瓶底,带的饼子和水昨早就没了。他边走边采一些熟悉的野菜,大酸浆都挺高了。他还找到一些散落花。挖出像小根蒜大的头,吃了十几个。也垫补了半饱,这时候的山里饿不死人,吃点啥都能填饱肚子,还都含水份。各种鲜嫩的树叶,吃着有一种清香微苦。都是绿色食品,大城市里花钱都吃不到的东西。他这几天感觉走到轻快了,和年青时走路差不多。这几天没啥收获。山上是有鹿群的,这几天晚上他都听过鹿此起彼伏的鸣叫声,给他像打了鸡血一样,要是有电筒,他都想连夜寻找。他在山顶呆了三四天。你在这山顶呆着,对面的山上就会传来鹿鸣声,你到对岸,它又跑到这边的山上鸣叫,这几天他的腿脚是练好了,爬山越岭的没有头几天那么累了,刚开始走一段路他都要歇上很长时间才缓过来,现在歇的时间短,走的路还多,一歇下来,他就磨??鹿干角,反复用手掂量,这个多少斤,那个多少斤。以他三十多年的会计经验,用手掂量掂量就知道多大份量,差不过几两的。就是不知道这些天家里啥样了,四喜的鹿圈开工没有?韩艳这几天来家里帮参谋没有?老婆见他几天不回去,回去非得埋怨他狠心。队里应该没啥事,账目年后刚来检查过,今天再没啥收获,明天就回去,能有现在这样的收获正经算不错了。他今天想到那面的老道洞去看看,以前和爷爷来时。刚进洞就出来撵野猪去了。这次不为打猎,只是找东西。时间充裕,到那看看,再来神鹿峰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了,有生之年能不能再来神鹿峰都是说不准的事了。就当旅游了。到那边看看,都说那洞老深了,洞里温度常年偏低,啥时候进洞都得多穿几件衣服。他按着记忆在山坡上找寻着那个天然溶洞,传说很早以前,道家祖师在这山洞里修练成仙。飞升之后,留下了这个天然溶洞,老神仙有时候也会回到故居看看,山下有一条山泉水,常年流淌,山下农田灌溉都用这条山泉水,人们叫它神仙泉,泉眼就在山腰老道洞旁边,老道用它吃水做饭。王会计媳妇儿在家,心不守舍的,她走到园子,几垄后种的蔬菜都拱土了,靠一边种的早苞米都筷子高了。她走过去。摸摸几棵苞米苗子,绿油油的,忒召人稀罕。她看着四喜量完的鹿圈窝,心里一阵心酸。韩艳这丫头咋就变心了呢,四喜让她把这个位置重新勾几垄地,种上点蔬菜啥的,没啥蔬菜要种的,这里种多了又不能卖钱,吃不了都得烂扔了。还不如种几垄苞米,给小鸡吃,还能多下几个鸡蛋,喂猪还能多口肉吃呢。拿镐先把垄打好。她走去仓房,农具都放到仓房里,规矩。她家的锄头镐头都是用完蹭干净了,搭在仓房靠墙的横梁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她拿着镐头到了仓房后面,她吓得吗呀一声,再也不敢往前面走了,在仓房后墙下,园子垄边,趴着一条胳膊粗的大蟒蛇,花化绿绿的身子。慢慢蠕动着,脑袋像拳头那么大,很温顺的样子,刚来园子她没看到。不像是刚爬进园子,有四五米长的身子,瞅着就让人瘆得慌。她攥着镐头,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纹丝未动,大蟒缓慢的爬着奔神鹿峰的方向,它爬过地垄,压倒几棵苞米苗,把刚拱出土的豆角蹭掉豆瓣,它爬几下,就看看她,那深蓝的眼珠放射出冷艳的光,花花绿绿的身子瘆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呼吸都感觉困难。大蟒蛇爬了有十多分钟,才爬出她的园子,向障子外神鹿峰方向爬去,待她看不到大蟒蛇的影子,才吓得一屁股瘫软下来,坐在地垄上,心咣咣的跳个不停。她把镐把顺过来,担着两条垄。她坐在镐把上,毛头束尾的看着四周,看着仓房后大蟒蛇呆过的地方,忽然她发现远处粘苞米的地垄沟里有什么在动。她吓的一下子站起来,随手抓起镐头,这回她看清了,一条一条的蟒蛇,没有刚才的那条大,身上的花纹是一样的,都是花花绿绿的,身子有一米多长,身子像镐把样粗,脑袋出奇的大,和身子不成正比,在一条垄沟里排着长队,吐着舌芯,顺着大蟒蛇爬走的方向爬去。她数了一下,一共四条,这几个小蟒蛇也回头看她,没有停留,几条蛇爬过去后。她的身子如同一滩烂泥,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忘了拿镐头,一步一颤的走到屋门前,外面阳光明亮,五月节后的太阳很有力量的照在身上,她还是浑身发冷,她也不敢进屋,家里就她自己,在屋里看到蟒蛇她还没地方跑,在外面宽敞,有地方跑,这时屋里发阴。没有外面好,她靠着墙,出溜这坐在墙根下。心还是不落底的跳。眼睛也不够用似的四外搜寻着。以前光听说过,从来没见过蟒蛇,向今天这样的大蟒蛇打记事也没听谁看到过,自己看到这么多。跟谁说别人也不带信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大蟒蛇,它们从哪来的。是去神鹿峰吗,会计会不会遇到,她悬着的心又紧张起来。王慧坐早车到镇里,她直接去派出所,张宝刚上班,经过昨晚上一晚上的权衡,他决定不在乎李明的一再委托,李明的实力是干不过王四喜的,那个神秘的大人物,上司都要给面子,别说他一个小警察了。镇派出所的所长,在老百姓的眼里。那是很大的官,放到镇政府或许还有点份量,如果放到县里。市里,或者那些大企业里,真的不值一提,既然知道王四喜的能量,那么就不能和王四喜交恶,有这样的机会能和王四喜有交集,要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那他张宝也就不用在这社会上混了,干脆回家抱孩子好了。他上班直接领人到后面把四喜的手铐打开。“王兄弟,抱歉,手下办事不利,我一定严惩,事情我以经了解清楚了,王兄弟属于见义勇为,实在令人敬佩,为了给老弟赔罪,中午我略备薄酒,给老弟压压惊,也想和王兄弟交个朋友,不知道王兄弟赏脸不?”张宝期待的望着四喜,又说道:“李明等人的不法行为。将会得到惩罚。以经去医院拘捕他们了。”王四喜惊讶的望着张所长,他搞不明白,昨天一个警察还说今天要好好的修理他,怎么睡一宿觉,张宝改性了,他早就听说张宝和李明是把兄弟,李明的嚣张跋扈一大部分是他背后的家族势力和张宝所长的威名。“能得到张所长的款待,是我莫大的荣幸。”王四喜伸出手,和张宝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