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今儿是东府的喜事,让人这样搬东西,不怕别人瞧着难看?”
兴儿道:“这都是二爷的意思。”
那仆人进到里面,来到一抬女轿前:“二奶奶,这是二爷的吩咐。”
里头声音传来:“我说免了。”
这二奶奶雷厉风行,就连声音也带着那么一股勃勃的生气劲儿。
兴儿哪儿敢不听,进去告诉周淮安:“周三,二奶奶开了恩了,你不用搬了。”
见这周淮安哦了一声,兴儿心头冷笑;“不到二奶奶前,谢恩,只怕你来日路也不长。”
周淮安也没有去看门,也没有回屋消息,他悄咪咪离开了荣府。在集市上寻着东西。
他不能学了师傅的独家绝学,但是从来不用。
这易容术也没什么神秘的,上台化妆就是一种易容术,周淮安的易容术也说不上多好,但拿来唬人。
他打算扮做贾琏,给刘勇吃一点苦头,只有这个贾琏,他只是想打一顿,然后非常潇洒的离开荣府。
或许可以闯入闺阁,见那林黛玉一面,但实在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听说这贾母的武学修为也不低。
到了中午,周淮安带着制作人皮面具的材料回来,他没有照相机搬的记忆,还需要观察贾琏一回。
贾琏大概是在宁府,周淮安也便向东而去。
为着婚事,整个宁府就像活了似的,人来人往,热热闹闹,门丁认得周淮安,知他受贾蓉的“青睐”,就把他放了进去。
周淮安一径走到了贾蓉的院子,他认为贾琏大概是在这儿的。
太阳晒得庭院如盐亮眼,周淮安悄悄来了,就像天上飘来一层薄薄的云,无人在意。
人还真是奇怪,不知死后如何,见人家死了,就说可惜,已经知道婚后如何,遇着结婚,还要说“恭喜!恭喜!”
周淮安的眼神大概是比得上楚国神射手养由基的,坐在树上,透过窗户,看着和贾蓉闲聊的贾琏,用针刻着面具。
待面具刻好,周淮安跳下了水,落在地上,轻盈无声。
“你是什么人?”
周淮安才落地,就听到了一个女道士的声音,这女道士从另外一棵树上跳下来,
这女道士瓜子脸,眉毛很黑,一双凤眼,眼角是有些吊着的,皮肤很白,周淮安看着她,心道:“这贾府,还真是卧虎藏龙。”,笑道:“你难道不知带走江湖的忌讳?我早就看到了你,一直没有说,你却反而找上了门。”说着,便往外头走。
这女道士愣了一会儿,旋即想着人是在诈她,立马跟了出去,周淮安原是慢走,见那女道士跟出来,走得越发快了。
女道士急忙跟出去,只见周淮安在外头跑,也跑了,如影随形。
“有两下子。”
女道士道:“自然。”
这宁府的旁边便是一条大河,周淮安一头跳了下去。
女道士听着“扑通”的声响,想到:“不知我知道了这消息,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