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阳,太阳大,晒晒衣服,身上的衣服还能穿,要不然没有这身皮,进荣府,会有许多的事儿。
古语说结婚,那是在黄昏时候时候进门的,宁府热闹,周淮安不想掺和,他只是等贾琏回来。
从那个女道士来看,荣府内的眼线也不会少。
做事只能是再加三倍的小心。
周淮安在屋内画着面具,不一会儿就画好了,正要对镜子尝试一番的时候。
“咚咚咚。”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开了门,外头是李忠,“三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教头寻你呢。”
“他找我干什么?还是不死心吗?”周淮安想着应该把事情回得绝一些。
作为亲传弟子,刘勇自然是跟在秦显身边,见周淮安来了,觉得秦教头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心里好生不痛快。
秦显道:“你今儿都哪儿去了?”
“去了一趟东府。”
秦显也知道这周淮安被贾蓉叫过那么一回,他是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儿的,并没有多话。
他想到了杨氏的话,但让他拉下这个脸,他还是没有真下定这个决心。
“练吧,这功夫不练不行。”
秦显没有传授功夫,只是让两个人练拳。
周淮安懒懒散散,可刘勇打得浑身是汗,很用功,秦显又不免皱起了眉头:这周三瞧着有些懒,嗳,没有这颗进取的心,怎么能在武学上往上攀呢?
大周朝,武人的地位不高,武学的地位很高。
秦显因此也犹豫了,虽然这刘勇用心狠了一些,可是往往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更进一步。
这周淮安看着就有些与世无争的感觉,这样的性子是好,可对功夫不进取,那又有什么用!
秦显一生练武成痴,只盼着手下能出个高徒。
周淮安才打了半个时辰不到,眼看那天色要黑,秦显就就对他说:“吃饭去吧。”
真传弟子,一个也够了。
周淮安松了一口气,装自己这不懂,那不懂,也实在相当的累。
今夜,所有的事儿,差不多应该都可以解决。
吃了个饱饭,明月挂在天上,周淮安静静在贾琏的轿子中等候。
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儿,需要注意任何的风吹草动,真可谓是度日如年,听说爱因斯坦就是在等人的时候,想到了相对论。
月亮被云遮住的时候,还有星星;星星被云遮住的时候,还有微风。
这使得周淮安并不感到十分的寂寞。
酒阑灯却不炧,夜色更加深浓,如酒一般,加上今日的喜怒爱乐,便如药酒,让人醉醺醺的。
周淮安带上了人皮面具,那贾琏也由人扶着,摇摇晃晃的来了。
贾琏才掀开帘子,周淮安就一掌打来,将他拍晕,这轿子才出了宁府左边的角门,抬轿子的人就听见贾琏的声音:“停。”
周淮安从里头下来,略有些酒气:“你们别动,我有些要紧的事儿。”
这隆儿是知道的,贾琏在这巷子里养了个女人,劝道:“今儿这不合适吧。”
“要你管?”周淮安冷哼一声,趔趄着走向秦显的家。
“二爷?”秦显正在传功,忽然门响了,原以为是贼,不想竟是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