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我也是有脾气的。
记得有个什么定律,就是你怕什么就会来什么。据说对该定律深痛恶绝的就是牌桌上的赌徒。
方落落打开门一看,来者果然是宁芷溪,这一刻方落落尴尬到了极点,张着嘴吧连招呼都忘了打。
宁芷溪见她神情有异本不疑有他,可瞧见云中行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脸上却堆满谄媚,对,就是类似猪哥那般的咧嘴献媚,更加摸不着头脑,问道
:你在这里?大白天的锁门干嘛?
云中行暗骂自己胆小露了怯,赶紧煞有其事道
:这个这个,有个内部人事议题要闭门谈谈,不能走漏风声。
宁芷溪信步走到云中行身边坐下,只看了他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不动声色对方落落说
:帮我去买瓶水吧,我有点口渴。
此话正中下怀,方落落恨不得加两个风火轮有多远就走多远。
宁芷溪低头板着脸一言不发,云中行心虚说道
:那个?要不回我办公室坐?
宁芷溪冷哼一声
:你还是先把皮带扣好再说吧。
云中行低头一看,我去,刚才动作虽然一气呵成,独独皮带没整理好。不由打哈哈道
:哎呀早上到现在都没留意,这下丢大发了,也没人给提个醒。
宁芷溪呛道
:这真的是早上的事情吗?
云中行虽然内心慌得一匹,可嘴上依然理直气壮的辩解道
:我们刚才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
宁芷溪眼睛一转呛道
我选择相信你,但口说无凭,除非你能自证清白。
中行纳闷道
:这个能怎么证明?你给个章程,刀山火海我都依你。
:这可是你说的。
宁芷溪二话不说扣上了门,回来一把将他推倒,瞧这架势,我顶你个肺......原来是用行动证明。
被女人如此霸气骑在上面,不免有种被欺凌的感觉,云中行侧着头,正巧看见一只八哥飞到窗外,似乎对屋内两人甚是好奇,云中行紧紧拽着被扒了一半的裤衩,低声央求道
:求求你,能不能先把窗帘关关?
:嗯?
云中行示意道
:窗户那里有只八哥。
宁芷溪连看都没看,一个沙发抱枕扔过去,恶狠狠道
:这里只允许有一只鸟出现。
(此处省略一百字)。
一番云雨过后重归平静,云中行努力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宁芷溪见状大为不悦,
:你这是什么表情?埋汰我违背妇男的意愿不成?
云中行一边握着宁芷溪的手,一边循循告诫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哪怕回我的办公室也好。
宁芷溪嘟了嘟嘴,犟道
:我乐意,我就是要在这里,我的地盘是我的,你的地盘也是我的。反正现在,以后,将来,这地盘还是我的。
云中行:呃......结果还满意不?
:什么结果?
:你要的证明啊?我都拼了命的给你盘库存了。
宁芷溪吃吃笑道
:嗯嗯,就是你亲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有点表情,不要这么严肃,好像欠我五百万似的……
方落落推门进来,弱弱的问了一句
:特别行动结束啦?
宁芷溪脸红红的走过去,一把拉着方落落恶狠狠道
:我的落落姐,你笑我小心我不高兴噢。
方落落知她话里有骨头,不好接这个茬,推了她到云中行身边,
:去去去,去抱你的傻疙瘩去。
云中行出来打圆场
:走,今天提早下班,回芷溪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方落落摆摆手
:不行,我还有好多文件要看。
中行:带回去看,我是老板听我的。
芷溪挽着方落落的手就往外走,方落落嗅到她身上的古怪味道,一脸嫌弃道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味道都串我身上了,别人闻出来要是传什么三人同行,我这节操可是稀碎一地。
:唓,我们三个爱咋咋地,本小姐乐意,老公自然乐意,你呢?你乐不乐意?
这话信息量太大,尤其最后一句,方落落一时间猜不透虚实,小心试探着耍嘴皮子道
:我说不乐意,是不是显得特虚伪?
芷溪哪能让她矫情立牌坊,毫不留情的白了她一眼,方落落赶紧握着她的小手赔笑道
:给姐姐留点面子,我突然尿急。
无可否认在烹饪这事上,云中行是当之无愧的大师。只略显身手便做出三份色味俱全的异国大餐。
宁芷溪看得如痴如醉之余心里却一阵烦躁,最后还是忍不住躲外边花园里拨打电话,对方好一会儿才接听,奇怪的是,两人都不想率先开口,如此沉默片刻,直到对方忍耐不住问道
:有事?
宁芷溪忍着内心喜悦压低嗓门道
:你猜猜他在干嘛?
如果是普通闺蜜,这只是一句平常的私密话,但对方其实是宓雪,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宓雪强忍着一肚子气淡淡道
:你想说就说吧。
:他在给我做菜。
:没事我挂了。
宁芷溪哪能让她就此打住,继续做作道
:唉,我现在挺着个肚子都有点吃不消,他兴致来了又不分场合,下午硬是拉着我在办公室里乱来,真拿他没办法。
宓雪越听越是窝火,这踏马是杀人诛心啊!过往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当下是打赢嘴仗最重要,于是阴恻恻说道
:你信不信我拼着背负小三的骂名给他也生一个?要不赌一把?三个月后我肚皮要没动静算我输好了。
宓雪这波反击力度相当彪悍,以至于宁芷溪愣了半响才支吾道
:我,我干嘛要跟你赌这个。
宓雪见她不敢放对,更是火力全开diss道
:那我们就说说做菜吧,他做的honey大餐我第一个吃,他下午摸你屁股的手给我擦过背,你仔细闻闻还残留着我的体香,这些我都没搬出来摆显,你却拿来向我招摇,你是猪吗?你得瑟个屁啊!
宁芷溪没想到她竟破口大骂不讲女德,气急败坏道
:你,你说话怎么能这样。
:是你先打电话招惹我的好吗?我也是有脾气的。
宁芷溪被她无情的挂了电话,倒也无所谓,反正谁生气谁是失败者,自己绝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回到屋里,宁芷溪见云中行正在开红酒,凑近道
:把手伸出来。
云中行依言伸出手来,被她一把抓住,宁芷溪起劲闻了闻,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这怎么可能还残留有宓雪的体香。见云中行一脸懵逼,便随口说道
:你的手太热了,开红酒不好。
云中行虽然知道她说的大有道理,可明明她刚才是闻?难道还能闻出多少温度?
晚餐自然是精致可口,三个人干了两瓶红酒,然后就在客厅里聊天。
此时宁芷溪充分行使了女主人的特权,不停的使唤中行
:老公,能不能帮我削个梨子。
:老公,我口渴。
:老公,帮我摁着落落,她胸大欺负我力气小。
中行实在是纳闷,胸大和力气有必然关系吗?这观点科学吗?莫非胸大肺活量也大?这似乎也颇有道理,也不尽是道理。虽然这大小姐总爱摆布自己,倒也不会觉得厌恶,可能这就是朴实无华的生活,这就是相互间潜移默化的依存。人呐就是这么回事,不互相依靠,又何来的温存。
趁着中行走开的间隙,方落落对芷溪劝道
:你就不怕把他使唤坏了?
:嘻嘻,你心疼了?
方落落故作不屑
:也就你和宓雪拿他当宝贝。
话一说完,方落落便知失言犯了对方晦忌,两人一阵沉默,芷溪开口道
:算了,不说这个,她我管不着,可你我可是瞧见了,下午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去,怎么又提起下午的事?我们还是聊宓雪好了,他们最近完全没有联系的迹象,宓雪这两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