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你不做采花大盗屈才了。
辞别了杜总,云中行和方落落两人晃晃悠悠的又转到外滩,毫无疑问方落落着实是喝高了,江风一吹,趴着栏杆稀里哗啦的污染整片黄浦江,吐完了就软趴趴的坐地上。
云中行一连拦了5辆出租车,司机通通以交班为由拒载,直到第六辆才肯接载。云中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方落落抬上了出租车回到酒店。
回到房间,方落落还是没得清醒,可这衣服里里外外都脏兮兮的,云中行略一思索,靠,老子和她摸都摸了,脱个衣服算个毛线,如今只是事急从权罢了,衣服脱,裙子脱,这罩罩呢……脏了,脱。
这个不是你想脱就能脱的,云中行找来找去找不到扣子,呃,要不要问问度娘解罩罩的正确指引?......嗯?这前面好像有个机关,扭没效果,摁了一下,啪,顺利解锁成功,我丢,还有这种骚设计,云中行瞬间觉得自己真叉叉圈圈的聪明,就凭这破解机关的大智慧,去客串个搬山卸岭的盗墓贼游刃有余。接着下一步是这三角地带,黑丝内内,据观察,没弄脏,不能脱,绝不能脱,哦弥陀佛。
云中行给她脱完衣服,洗一条热毛巾,帮她擦脸,擦嘴,擦手,擦遍全身,擦,擦,擦,擦,擦,擦。落落被他一番折腾又仰起身子,一顿翻江倒海,云中行心疼她难受,唯有紧紧扶着抱着,轻轻搓揉背部,希望她能舒服些。虽玉体横陈,然不涉猥琐。喂她稍稍喝一点热水,再给她轻轻擦拭,按摩,安慰。良久,落落终于消停下来。中行自己也是满身酒气圬物,赶紧去冲洗干净,洗完出来,这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落落又是一番洋洋洒洒,中行怕她呕吐物堵塞气管,赶紧扶她坐好,抱着揉着,落落半梦半醒,感觉到中行赤裸着身子抱着自己,迷迷糊糊说道
:老娘都给你摸光了,豆腐吃完睡吧,困死了。
长夜漫漫,偶尔听到落落在加酒,偶尔感到有玉于怀,偶尔蹦过落落的曲线玲珑,自觉心浮气躁,其志可夺,终是一发不可收拾……是为南柯一梦……
天色已大放光明,朦胧之中,方落落微微一动,两人互有所感,不觉四目相投。
方落落缓缓把手抽出来,上面残留点点斑斑痕迹,云中行瞬时脸红耳赤。
落落一脸嫌弃道
:我干嘛会帮你做这事?
中行装傻充愣道:什么?
落落把手伸到中行面前
:这个。
中行觉得这时候应该恶人先告状的好,便义愤填膺的数落道
:你昨晚吐了多少次,你知道吗?我给你擦干抹净,给你端茶倒水,给你鞍前马后,给你悉心照顾,我有错吗?我也会累的,我就做了个梦,做梦也有罪?难道你也要来怪我?
见落落还没缓过神来,赶紧接着软语道
:这个,这个你肯定是没错的,我也没错,要不?就互相抵消算了?
落落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是争辩道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
中行打马虎眼道
:呃……情非得已,情非得已,这不都一月了嘛,春梦了无痕……
落落一把掀开被子,看了看内内还在,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这番举动香艳绝伦,中行昨晚虽是擦遍看遍了,始终未曾有何过火心思,现在这一汪春色展露无遗,着实让人热血沸腾不由自己。
落落避开他异样的眼神,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自顾光溜溜的洗澡去了。
云中行蹑手蹑脚摸到洗澡间门口,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她刚才掐我一把是几个意思?这难道是暗示我们切磋一下?
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突然想到很多,瞬间所有的欲望通通都化作一巴掌,相当清脆悦耳,脸却是着实疼了,醒了。
吃早餐的时候,落落看着中行脸上那红红的五爪指印,憋着笑意说道
: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耶稣说过,给人打了一边脸就要把另一边也奉上。
:说得没错,可是这个是我自己打的。不是给别人打的。
:都一样。
:都一样?
:都一样。
:那好。
中行抬起左手,轻轻给自己打了一下。
落落鄙夷道
:你好赖皮。
看着落落笑意盈盈,不由抓弄一下。
:你才赖皮。
:我怎么赖皮了?
:你也是,早上用右手帮我打完,左手却没有帮我打。
落落看着他一会儿,才一脸奸笑幽幽说道
:欠着,下次。
我嚓......一千万个叉叉你个圈圈奔过。
其实,中行知道,有落落这个好伙伴是顶好顶好的,如果工作占自己的60%的话,芷溪要占百分之三十,落落占百分之十。不敢想宓雪,因为一想宓雪,这所有的百分之一百都不复存在。绝不能想,只能放在心里的最最深处隐藏。
就如那藏在心底的雏菊。
不过,任何事情都不会阻碍两人是坚定不移的好伙伴,要说绝对的信任,落落无出其右……
吃过早餐,中行一个人去附近溜达,可走着走着,不知为何,那内心深处的隐藏,似乎像凝聚的石头一样,一下一下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中行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明白,这是病,却没有药石能治。既然都要死了,哪里还有所顾忌。中行失魂落魄,满大街的乱窜乱跑,去寻找那隐藏在深处遗失的所有。
终于,在一个商场门口停了下来,中行痴痴傻傻的看着这硕大的广告,痴迷这只有梦里才敢现出的身影,一小时,两小时,直至到一个小女孩拿着一个首饰盒走到中行面前,细声细语说道
:哥哥,帮我买个首饰盒吧……哥哥,你可以把最珍贵的东西放在里面的。
听到这句话,中行的心瞬间明悟,这女孩是上天的安排、怜悯、恩赐。不使他沉沦,哪怕是短暂的,也是救赎。
中行毫不犹豫的买下首饰盒,不假思索,挥笔写下这骗人的诗章,
《给我最深的思念》
我自云中来,
雪伴我相生。
痴缠何太短,
恼这风无情。
卿自随风去,
我自魂消散。
若问相见时,
今生梦无痕。
寻到一个公园,摘一朵雏菊,留下这一滴眼泪,一并埋葬。
出差回到粤城,宁芷溪竟然来了机场接中行和落落两人,中行不由得责怪她,虽然早已出了院,又怎能如此不顾身体奔波劳碌呢,芷溪这次却是罕有的只微微笑着,不作争辩。
第二天,回到公司,中行又和香港的两位老师谈了一下上海的情况,他们也甚觉安慰。毕竟这段时间公司稳定下来,虽然之前股价大幅下跌,人心浮躁,但是最终实现了股权架构调整,毕竟业绩良好,年报也会做得好看,证监所通告调查结果也是很正面,股价竟是触底反弹,稳健上涨。
云中行左右无事,却是想起一人,袁博。上次跑路全靠他突破重围。无愧是肝胆相照的大学奇葩兄弟。只是各自际遇不同。自己大学毕业后用5年时间做成了一件事,袁博用5年做了一百件事,都不甚好,正所谓集百家不如专一项。现如今也不知道他在哪个疙瘩吃牛肉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