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别对他出手!”缇零咬牙厉喝,金色长发无风自动,一柄纯白的杀器出现在她的手里,笔直指向了解铃人的脑袋。
“别别别,白融针用在我身上也太浪费了。”见缇零动了真格,青年只好服软,一脸真诚道:“这次是我逾越了,作为补偿,云梦那边的‘铃旛’我会全部撤掉,这样可以了吧?”
缇零横了他一眼,没有相信这家伙信口胡邹的半个字,手里的白融针仍直勾勾锁定对方。
“真是怕了你了。”解铃人哭丧着脸,“我把青铜手札还给你,总可以了吧?”他丢过来一张泛着金属色泽的古老纸卷,见缇零终于收起了杀器,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模样:“你看,和和气气的多好。”
“你也挺不容易的,被关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想要复仇,又发现那帮家伙都死完了。我也觉得打打杀杀挺没意思,不如找个小男友玩养成,是吧?”
到了最后,青年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奚落。解铃人还没说完,纯白的杀器就贯穿了他的脑袋。他欣赏着少女因愤怒而发白的脸庞,身体逐渐开始支离破碎,突然压低嗓音说道:“这才是你应该保持的样子。时日曷丧,大劫未央,予汝皆亡。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看着解铃人变成飞灰,从影之门消失后,缇零沉默了许久。半晌,她提步走到沉睡的夏承身边,蹲了下来,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烛火摇曳,照亮着少女通明的思念。
……
“啊???”岑星焕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坐在草地上,背靠着一尊雕像,远处的人群乱糟糟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他的脑子一团浆糊,尝试着起身,但手脚无力,又摔了个屁股墩,“哎呦……”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朝他递了过来,“站得起来吗?”
“多谢多谢!”岑星焕连连道谢,刚想去握住那只手,就看见了一张给自己留下深刻阴影的脸。
“你不要过来啊!!!”他像是见了鬼一样,两只手在身后来回倒腾,居然就这么保持坐着的姿势,往后出溜了好几米!
岑星焕扯着嗓子大喊:“就是你!当时坑我说领什么纪念品,害得我一路玩命!”他越说越气,竟然重新站了起来,指着东方禅怒道:“你这是诈骗啊!!”
“呵呵~”东方禅也不恼,轻飘飘地丢过去一个小东西,“喏,你要的纪念品。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玩儿去吧。”
岑星焕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对方抛给自己的东西——一只小巧玲珑、碧光内蕴的虎形玉佩正躺在他的手心,触感细腻温润,一看就不是凡物。他刚想叫住东方禅,问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看到对方摆摆手,头也不回的朝喧闹的人群走去。
“池锋怎么样了?”东方禅对目瞪口呆的兰霁三人问道。老田瞟了一眼远处,先回答了她:“没什么大碍,就是晕过去了。”
“那就不用管,他皮糙肉厚。”东方禅毫不迟疑道,目光转移到那个揉着额头的小女孩身上,皱了皱眉:“真不知道院长怎么想的,非要让秉权者跟这些新人一块培训,还是个继承了神血的。”
兰霁给身边的闫楷笑使了个眼色,他很识趣的走到了一边。
“禅姐,她是自己从影之门里出来的?”兰霁惊疑地问:“五千米的阎王道,别说是秉权者,就是‘挚命’那几个队长来了,都不一定能闯得过去吧?!”
“取巧而已,她应该有穿越阻碍之类属性的权能。”东方禅解释道。突然,她闭上了眼睛,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差……
“那也很厉害了,要是挚命那群家伙不插手,这次新生大比的冠军应该就是她了……怎么了婵姐?”兰霁注意到东方禅的表情阴霾,正欲开口——
“不好!”东方禅猛地睁开眼睛,神色大变,“影之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