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年,张梦芊一直在服用控制抑郁症的药,却一直没有成效,在上官流轩十岁那年,张梦芊选择了轻生。
上官流轩从此失去了母亲,姚佩雯也从此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他们两人都恨极了冯美霞母女,也同样厌恶上官海。
此刻,见着上官海这副颓然的模样,姚佩雯心里还不解气,从包里掏出一份亲子报告扔给了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不惜逼死自己的原配,就为了养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还把别人的女儿捧在手心里当成个宝,这世上,真的没有比你更蠢的人了!”
见着他面色苍白,浑身颤抖,随时会嗝屁的模样,姚佩雯正准备再刺他几句,忽然听到苏软‘啊’地一声。
大家纷纷朝她看过去,就见她脚底下,流了好大一滩水,羊水破了!这是要生了!
此情此景,姚佩雯哪里还管上官海的死活。
病房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所有人都被这突然起来的意外给整懵了,这离预产期还有二十来天,怎么突然就要生了呢?
还是病床上的佟奶奶沉得住气。
“送软软去产房!”
闫谨墨回神,忙一把横抱起苏软,往外走。
“阿轩,你在这里陪奶奶,记得别离开,我们跟去看看。”
姚佩雯说完,拉着闫远山赶紧跟了上去。
大半夜的,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产科医生全被紧急叫到了医院,盛和的总裁夫人生产,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一切准备就绪。
躺在产房里的苏软其实还挺懵逼,之前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突然提前生产,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紧紧抓着闫先生的手,向他求助。却发现,他的手心里竟然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原来,闫先生也在害怕。
苏软突然就不怕了,她朝闫谨墨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闫先生,我没事。”
闫谨墨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抚道:“不要怕,我陪着你。”
她点头。
女人生产真的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苏软只感觉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阵疼痛,整个腹部都搅在了一起,生疼生疼的。她想大喊,但又怕闫先生担心,所以她咬牙忍着,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往外冒,黑色的长发糊了满头满脸。
闫谨墨不停地用纸巾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用着这辈子最轻柔的嗓音不停哄着她,“乖,别怕,我在。”
苏软没控制住,眼角大滴大滴的泪珠流淌。
突如其来的情绪根本无法抵抗,就那么一瞬间,各种莫名的思虑涌上心头。
其实,她早就发现闫先生的身份不对劲了。
是陪徐沁怡回去的那次吧,她明明没有告诉他位置,他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