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别叫我爸！我生不出你这样的逆女！”

上官海胸口上下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是即将被自己女儿气死的节奏。

“阿海，馨云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要相信她！肯定是这些人想诬陷我们馨云，他们想害死你的女儿啊！”跟来的冯美霞凑上去，想为自己女儿辩解。

‘啪’地一声，上官海反手就是给了她一巴掌。

“你看你教出来的蛇蝎女儿！从今往后，你带着她，滚出上官家！”

“阿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跟了你几十年，无名无分的，到头来你就要这么对我吗！”

“无名无分？几十年来，你吃上官家的，用上官家的，住上官家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竟然做出这种谋财害命之事!我上官家容不下你们！”

“爸，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奶奶签字画押！我没想过要害她的性命！”

“你给我住嘴！”

看着这几人的闹剧，姚佩雯和闫远山都是长长地叹息。同时也为佟姨和阿轩感到深深的不值，梦芊若是在天有灵，这一刻不知道会是何感想。

“没想过害人性命？我看上官小姐根本就没拿人命当回事吧？”三名警察推门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那医生将手中的报告递给闫远山，面色有些凝重，“送去检测的药丸是从国外偷渡进来的安乐死药物，含有大量剧毒氰化物、麻醉剂和凝血剂，氰化物一般只要0.1克就能致人死亡，而大量麻醉剂会导致呼吸麻痹窒息死亡，凝血剂则是会导致血液凝结，血管堵塞，导致死亡。上官小姐是想害佟老夫人的命无疑。”

“不！你们胡说，我明明拿的只是一瓶安眠药！我只是想让奶奶睡久一点，今晚别醒来！”

上官馨云面色赤红，大声为自己解辩。因为之前左边的脸刚好撞在了茶水柜的角上，伤口没有处理，此刻半边脸血淋淋的，配着她此刻的神色，看上去极其渗人。

“现在证据确凿，上官小姐无需再狡辩，随我们走吧。”三名警察上前扣押上官馨云和冯美霞。

即使两人再如何挣扎，还是被警察强行带走了。这一次，上官海没有再阻拦，这一刻，他整个人像是突然苍老了几十岁，靠坐在床侧，久久未语。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佟奶奶，看着自己儿子颓然的背，长长叹息一声，眼角的位置流出了几滴泪水。

都是命啊，世间万物万事，都逃不过命数，种因得果，无一例外。

闫远山握紧她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之前好几次，因为上官馨云和冯美霞做下的事情，上官海找到他，用上官家对他的恩情来为那对母女抵罪。一次又一次的，早已经消磨掉了他的耐心，这次阿墨要下死手，他不会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