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德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整天游手好闲,还烂饮好赌。
“拼酒?我怎么不记得啦?对了,昨晚的酒哪里来的?”重生前李国勇他们是怎么喝起酒来的,苏晓辉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绍聪哥带过来的啊,嘿嘿,其他人都没醉,就你醉了。”
“绍聪哥?他不是在城里干活吗?”
“你是不是还没有醉醒?晓军哥结婚,他肯定要回来啊!”
晓军哥结婚?苏晓军是他堂哥,三爷爷的大孙子,难怪昨晚小婶会在他们家。晓军哥不是才大他两岁吗?是了,这时候的村里可没有那么多讲究,就算没到登记年龄,也是可以先办酒结婚的。
“快走啊,我们今天是去帮工的,去迟了,‘苏总管’又要骂人了。”
李国勇说的‘苏总管’,叫苏庆添,四爷爷的儿子,排行十二,论辈分苏晓辉要叫他一声‘十二叔’。因为十二叔这个人有点文化,又热衷村里的事务,村里有什么红白喜事,大家都会让他来主持,所以就有了一个‘苏总管’的绰号。
摆酒席的地方放在晒谷场,他们走到那儿的时候,雨棚都搭好了,很多人在里面干着活呢。苏晓辉看了一下,他妈和大姐也在洗碗。
“你们两个吃早饭没有?没吃的话,粥在那边,自己动手。”跟他们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但是苏晓辉觉得他有点面生。
苏晓辉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大锅,是猪肝粉肠瘦肉粥,蛮有食欲的,他和李国勇各舀了一大碗。
今天是婚宴的第一天,依习俗,来吃饭的主要是村里的亲朋好友,明天才是正日子,所以今天的菜还不是重头戏。
“你们两个会切菜吧?”中年男人捧来了一盆削好皮的土豆放在他们面前。苏晓辉刚才打听了,中年男人是隔壁村专做酒席菜的厨师陈河,难怪看着面生。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他俩会切个屁,陈叔,别等会儿剁成了喂猪菜一样,大家还能吃吗?”,苏晓辉转头看了一下,是李友德。
“瘌痢头,你找茬是吧?”李国勇很恼火,李友德竟然当着外村人的面损他们,他本来脾气就爆,‘瘌痢头’的绰号直接骂了出来。
其实李友德也不是真的瘌痢头,只是他这个人比较邋遢,而且头发留得很长,又不勤洗头,‘瘌痢头’的绰号就出来了,他是很恼别人叫他这个绰号的。
“李国勇,你再叫一遍试试!”李友德有点气急败坏地指着李国勇。
看着李国勇有动怒的迹象,苏晓辉拉住了他,可不能真的打起来,堂哥结婚的日子呢。再说了,李友德1米6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打得过175的李国勇?
苏晓辉拿过菜刀,看了一眼李友德,嗤笑道:“切个土豆,很了不起吗?你给我看好了!”
他母亲的!昨晚就是这家伙搞醉自己的!
动手前,他问了一下陈河:“陈叔,切片还是切丝?”
陈河有点意外:“你还会切丝?”
“以前练过,会一点。”
“还是切片吧,切丝我估计他们不喜欢吃!”
苏晓辉手起刀落,在李友德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又快又稳地把整盆土豆切完了。李国勇特意抓过几片看了一下,土豆片厚薄非常均匀。
李国勇有点得意,拿了几片在李友德眼前晃了晃,嘲讽道:“瘌痢头,要不你来切一下?”
“好了,别闹了!”苏晓辉喝住了李国勇,李友德是个无赖,现在还不是惹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