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7 章(1 / 2)反派一病不起首页

华琴走后,褚墨躺回床上,似睡非睡之间,忽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低低的说话声传来,是华琴的声音:“师叔祖,您请看看。”

“嗯。”

褚墨只听一个低沉的男音应了一声,紧接着一只手搭上他的腕间,此时,褚墨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雪竹香,显然,此人正是那日在静修崖救他的人。

“无事,不过是伤及肺腑所致,近期或可味觉失灵,昏沉嗜睡,调养一阵便好,我开个单子,你去沧岭峰领药,就说是我要的。”

华琴恭敬道:“是。”

听见二人对话结束,褚墨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强行将睡意驱散了些,吃力的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男人一袭玄色衣袍,仅袖口和腰带绣着暗红色云纹,稍稍往上便是一片肌理分明的胸膛,他竟是半个胸膛都敞在外面。

男人此刻微偏着头,手中握着一片玉简,从褚墨的角度看上去,恰好能看到他的侧脸,他长相很好看,比褚墨见过的任何一个人还要好,就如同他曾经无数次从母亲的故事中听过的神仙一样。

窗外透进的微光映衬下,理应将人衬得更为柔和一些,但男人却没有。

因为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久经沙场的戾气。

此时男人将玉简递给华琴,道:“去吧。”

“是。”华琴接过玉简的手都在发抖,都没敢抬头看一眼男人,躬身退下,显然是被吓得不轻,直至离开,他甚至没顾上看一看褚墨。

华琴走后,男人转过身来,“嗯?乖徒儿醒了。”

褚墨眨了眨眼,好奇的看向男人。

对上褚墨的视线,男人突的笑了,满身的戾气一散而尽,他弯身下来凑近褚墨,伸手捏他的脸颊,眼里满是笑意,“乖孩子,还记得你晕倒前答应了什么吗?”

褚墨点头。

“记得便好,”男人满意的松开手,又摸了摸褚墨的头顶,似是觉得手感不错,他又摸了几下,“我是迟无尚,从今往后便是你的师尊。”

感觉到头顶的重量,褚墨觉得这位新师尊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一边想着,睡意再次袭来,褚墨又开始昏昏欲睡,但由于迟无尚在身侧,他半睁着眼不肯睡。

迟无尚一眼便看出褚墨此刻的状态,道:“困了便睡。”

褚墨看着迟无尚,想让他出去。

迟无尚却并不遂褚墨的意,“可是要师尊陪你睡?也是,徒儿年龄尚幼,独身一人睡自是害怕,倒是为师思虑不周了。”

说罢,迟无尚便解开腰带,原本松垮的外衫便滑落在地,只余下一件同样敞开的玄色中衣,他翻身上床,将褚墨挤到里侧,拉上被子,一手将褚墨抱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男人的胸膛如同他的手一般干燥温暖,犹如个大火炉一般,与他身上雪竹清冷的香气有些矛盾,却相得益彰。褚墨原本就已困极,想挣扎更是没有力气,只得闭上眼,不消片刻便睡熟了过去。

再醒来时有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映在床架上,空气中多了些暖色。

迟无尚不知什么时候走的,褚墨摸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块暖玉,玉呈浅淡的暖黄色,散发出的暖意从皮肤接触面开始延至全身,甚至他常年冰凉的手脚都有了淡淡的温度。

或许是这一觉睡得很好,褚墨只觉得绵软的身体也有了些力气,他撑着床面坐起身来,转头便看见床头柜子上放着一套衣服。

这套衣裳除了白色里衫,皆是绛红色泽,就连腰带都是绛红色的,同样只有袖口和腰带上绣着玄色云纹,与迟无尚昨日身上所穿衣物明显是同款,只是领口收得更为严谨,并不袒胸露腹。

褚墨穿上衣服,正准备穿鞋,便听见敲门声,接着华琴端着一壶茶推门进来,看见褚墨,登时眼前一亮,围着褚墨转了两圈,一边蹲下来给他穿鞋,一边夸着:“墨墨,这身衣裳很适合你啊!师叔祖给你挑的吗?他眼光真好!”

因着这些年受的苦,褚墨脸上早已没有了婴儿肥,个头也比同龄人小一些,五官更显小巧精致,配上这一袭红衣,比之前却是多了几分英气与活力。

穿好鞋,华琴又给褚墨梳头,“我给你用红色的发带,正好相配。下月初十便是亲传弟子拜师典礼了,师叔祖给你重新配了药,这些日子正好再好好养养身子。”

见褚墨看他,华琴立刻反应过来,“留痕玉是不是弄丢了?等等,大师叔又重新送了一块过来,我去给你拿。”

说着风风火火出去了,片刻功夫又转回来,“瞧我这脑子,我忘记东西还在华栋那了,晚些我去明阙峰拿,先把头发束好。”

华琴为褚墨梳的发式并不复杂,只是简单的将头发合拢并于头顶,用发带一扎便罢,扎好后,他不甚满意的看了看镜子,又拿梳子把褚墨两鬓的碎发梳下来理顺,才得意的点头,“好了。”

褚墨看了看镜子,朝华琴露出一个笑容。

华琴呆了呆,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竟看一个小孩子看愣了,忙咳了咳,拿出一个白玉瓷瓶,“这是师叔祖新配的丹药,每日一粒,另有汤药在厨房熬着,我先给你拿饭来,用过饭再喝药。”

褚墨点头,想问迟无尚去哪了,但华琴已经匆匆出了门,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