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2 章(2 / 2)独宠君后(女尊)首页

按现在情势,“罪”已经在他身上了,她表面上定会发落。

他娘和皇上早有密谋,那他现在所做一切,就不会太牵连茂国公府了吧?

她让元泽和茜芮离开,说明心里还是有那两个孩子的。

单以菱看着郑嘉央,忽然笑了。

而后他轻挑眉尾,勾唇对郑嘉央道:“是啊,就是我做的。”

她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吧。

只是他要这发落成真。

众大臣宫侍前,认了罪就无法挽回,这君后的位置,他不要了。

他不要再和她一起演一场他根本就不知道来龙去脉的戏。

他从始至终都是棋子,都是局外人。

相信?

信任?

呸。

单以菱叩首,心下无比轻松,“请皇上降罪。”

大不了一死,也好过终生这样压抑地活着。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控制。

郑嘉央端起酒杯,喝完杯内剩余的水酒,甩手朝单以菱砸去,只不过砸歪了,砸在了正抬起头看着君后,已经不哭了的邵安额上。

皇上正在发怒,邵安不敢说什么,只得忍了这无妄的皮肉灾祸,低下头不敢再看,额上没一会鼓起一个肿包。

郑嘉央从没见过这样的单以菱。

请罪的声音清脆得仿佛像一只没了束缚,即将要飞走的小雀一般。

深宫高墙的,想飞走?

翅膀倒是很硬,很有能耐啊。

还有,她的君后……从前好像也不是这样性情的人吧?

挑眉勾唇,那语气,是在挑衅她吗?

郑嘉央食指“哒哒”敲了两下,慢声道;“哦?那君后和朕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单以菱:“……”

……就先这样那样……然后再那样这样呗。

单以菱什么都不知道的,决定瞎编。

“让杏微在糕点中下毒,而后放到端君侍桌上。”

郑嘉央:“下得是什么毒?”

单以菱:“随便拿的,忘了。”

郑嘉央:“什么时候与杏微联系的?”

单以菱:“十天前。”

郑嘉央:“派谁去和他说的?”

单以菱不欲牵连别人:“我自己。”

郑嘉央:“为什么要毒害端君侍?”

单以菱;“我不喜欢他。”

好好一盘棋,被他搅了个稀乱。

郑嘉央看了眼不自觉又抬头的邵安,想来邵安自己也没想到君后居然会承认,就像她永远也不会清楚,她计划里本该给卢卫侍的糕点,为什么端到了自己儿子桌上。

君后这一认,邵安不起疑就怪了。

棋局已乱,再照原来的计划继续下去也没意思。

反正来日方长。

郑嘉央好整以暇,看向今日唯一的变数。

她忽然想起方才那双似怨非怨的带情眼眸,问道:“君后为何不喜欢他?”

方才单以菱每回答一个问题,跪着的茂国公额上冷汗就多一层,正要出声劝阻,被郑嘉央轻飘飘一个眼神压在原地,不敢动弹出声。

单以菱想了想,觉得既然都破罐子破摔了,不如实话实说。

他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单以菱细数:“他刚入宫的时候,笑着说我额上发饰和衣服不搭,语气虽然不错,但明显就是在嘲讽。”

“他侍寝第二日,没来昭安宫请安,过后却说什么身子疲累,想来君后不会在意,他是宫侍,不来请安我为什么不会在意?”

……

“端午宫宴,他指手画脚,给我平添了许多麻烦。”

“所以我不喜欢他。”单以菱看向郑嘉央,目光灼灼:“只可惜拿错了药,没有拿成见血封喉的毒药。”

单以菱不信,他说到这种地步,她还能不下令废后。

全殿寂静,众人望着中间跪着的男子。

纵使一身精致宫装,却依旧显得纤薄,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茂国公以头抵地,只觉得今日若不见血,怕无法了结,只希望不要牵连到茂国公府。

从前温顺乖巧、毫无脾气的白文鸟一朝展翅,就要往宫墙上磕,想磕出一片艳色血红花来。

想死?

郑嘉央眯了下眼,遮住眸中无情与凌冽。

那也得看她准不准。

死不难。

但他今日毁她棋局、逼她下命,这笔账,还是要他活着才能算得了。

“是吗?”郑嘉央笑道:“朕竟从来不知端君侍如此对待君后……来人,传朕旨意,端君侍不敬君后,褫夺封号,将为末侍,迁居淑清宫,身体未好之前,就在宫中思过,不必出来了。”

端君侍……邵末侍不能再生育,身体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邵安急要求情,便听皇上又开了口。

她不能打断皇上说话,否则自己官位不保,只能听她对君后的发落。

郑嘉央看向单以菱,温声道:“君后到底是做错了,就罚……在宫中思过半月,扣三月俸禄。”

她似是想起他方才说的话,补充道:“对了,思过期间,各宫宫侍依旧要去昭安宫请安,君后觉得如何?”

单以菱:“……”

单以菱对上她没有感情双眼,背后发毛,不自觉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