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荷殿,沈靖举着白玉的酒杯,果酿的浓郁甘醇自鼻腔至喉咙一寸香过一寸,他由衷道:“好酒。”
沈琉面带微笑,温婉良淑,端庄典雅,“此果酿是西南特产,陛下喜欢就好。”
然而下一秒,酒杯就顺着他的手掉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紫红的液体溅到他的袍角,响动惊得沈琉睫扇一抖。
沈靖行若无事,一脸自然地拄着头看向不远处侍候着的宫女:“来收拾了。”
不知谁推了封云翦一下,把她撞了出去,封云翦转头瞧那些把头埋得低低的宫女,翻了个白眼,拿掸子与布走上前。
她叹口气,走到沈靖面前弯腰伸手,五指白嫩登时被人抓握在手里,她循着那大掌看去,对上沈靖的视线。
他唇弯着,笑吟吟的,一把把她拉起来拽到身边,连赐座也没说,直接按坐下了。封云翦倒吸一口凉气,扯下面纱,他修长的指戳了戳她的脑门:“上这玩什么来了?你这丫头。”
转头翻脸极快,冷漠地对一众宫女:“好大的胆,竟让云翦来做杂事,拖出去砍了。”
侍候沈靖的宫女何人不知晓这名字,斗胆望了陛下身边的姑娘一眼,便吓得发抖,暗恨自己适才眼拙。
封云翦瞪大眼扯住他的胳膊:“使不得,陛下,她们真不知道是我。”
她不会看着他行暴君之行,紧着劝道:“是我一时兴起,陛下莫要生气,生气了要长皱纹的,长皱纹就不……就不是那么那么俊美了。”
他一开心,挥袖拦下来拖人的侍卫,把糕点盘子挪给她:“真会哄人,茗尹若是有你一半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