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沈勖再两月就会返京,封云翦更是着急,她夜里做了噩梦,一睁眼浑身透汗,濡湿了衣衾,再眠已然是难事,她不禁有些恼了,待汗干一些后披了件衣服出屋。
和门口守着的樊司行撞了个正着。
她被他身影吓了一跳,他来扶她:“小姐,你怎么醒了?”
“我不知怎的就突然醒了,没事,”封云翦叹口气,见他手边的灯笼,嗔怪道:“你正在长身体,需要好好睡觉,别大晚上在这守着,还……怪吓人的。”
也许是错觉,她仿佛瞧见少年委屈地耷拉下了两只耳朵,黑漆漆的眸子满是受伤。
犬吗?
他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我想守着你。”
她嘴角抽了抽,这里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当沈靖的御军吃素呢?傻小子。
“我可不想被一个小矮子守着呢,护院侍卫哪个不是又高又壮的,你现在还没有那个老涂个白脸的李公公高呢。”她一语戳中樊司行最在意的地方,他登时哑巴了,敛眸顺从地点点头:“我一定好好睡觉。”
“这才对。”老母亲封云翦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了拍他的头。
她把他撵回耳房,朝他摆了摆手:“快睡吧快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说完便合上了门,里面传来他担忧的声音:“小姐你也要早睡。”
“嗯,放心吧。”她回了声,便提起裙迈步离去。
她才走到亭中寻了绣墩坐下,忽然头刺痛一下,她险些摔倒,双肩竟有些发颤,冷汗直冒,心里浮出慌乱的感觉。
沈靖……
怎么老有刁民要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