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一切不仅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坏了。
"喝水吗?"席长夜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杯热茶走了过来。
冉微光摇摇头,表示不喝。
席长夜站在她旁边,用和冉微光一样的姿势靠着墙站着。
"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的父母相继去世。"
冉微光有些震惊的看向席长夜。
她之前还好奇过,席长夜会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
她更没想到,席长夜会在这种时候和她说上些。
席长夜也垂眼看她。
他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二十多年过去了,再说起他们,我已经一点都不难过了。"
冉微光出声:"嗯。"
声音沙哑。
席长夜本意是想安慰她,要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冉微光十分勉强的冲席长夜扯出一个笑意,表示她心领了。
父亲入狱的时候,她从天堂跌了下来。
可也很快接受了现实,为父亲的案子四处奔走,为母亲做手术筹医药费。
她最开始想着,一定要让父亲出来。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有多渺小。
她想,就算不能让父亲无罪释放,至少也要把刑期减到最小。
再后来,她想,只要父母都还好好的,就一定会还有团聚的那一天。
然后,她就遇到了席长夜。
冉微光以为这是命运对她的恩赐。
可付出代价的人却是父亲。
冉微微睁大眼盯着头顶的头,定定的说道:"我觉得爸爸的死有蹊跷。"
席长夜问她:"你不相信法医的验尸报告?"
冉微光红着眼:"我爸爸本来就是无辜受难,你让我怎么相信他们的验尸报告!我不信,这件事情没完!我一定会查到底!"
冉微光狠狠的伸手抹掉脸上了泪,呼吸有些不稳。
席长夜没说话,只是沉默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