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环公府里侍女向青棠行礼，“青棠姑娘来了，左公在大殿里呢”

前去交谈着，一侍女小心翼翼推门进来，见鹿环公如此好心情，能与青棠交谈甚久，斜着身子往青棠那里多看了两眼

鹿环公闻到了飘到鼻腔里那淡淡的珍珠糕香，抬眼向侍女那边看去

旁边那个长相俊利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步走上去，端起珍珠糕呈到青棠面前，他叫孟关

鹿环公向后倾斜倚着说道：“王上送来的，外族进供的圣品珍珠，磨成粉末蒸出扮稀，又用软锦滤出，磨成极细的粉末，撒于奶糕上，滋养容颜美味异常，但本公不爱吃这些......”

“你是好吃老太金的姜奶冻”，青棠抢先一句说道，“只是以后非常时期，你还是吃些温润的好，你容易体寒”

鹿环公斜眼看着她，嗤之以鼻，“青棠，我可看不得你了”

青棠才来此只是想看看鹿环公是否知道维多尔叛变一事，但她似乎被蒙在鼓里，想来也无大碍，便要告退，“时候也差不多了，得去探望一个朋友，告退了”

“冷宫里的那个吧？给我小心点，别让工亲卫逮到了，本公不赎人”，鹿环公喝了一口茶，招招手

本想将维多尔通奸叛变之事向鹿环公揭发出来，但想想，还是让她亲眼看到，才会相信一切，况且依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东苍琅与王上的计谋有可能难得顺利完成

却只是提醒道，“子衿，近日要少去王城”

“你的班詺要去北海关，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舍看向鹿环公，实在不忍心猜想，届时不可一世的她会如何失望

青棠走后还未足一息时间，鹿环公妖艳的脸忽然阴沉下来，把手中的玉盏重重摔落在地上，玉碎的声音惊住了侍女，侍女连忙跑上前去

孟关抱着手走到鹿环公身旁，对侍女呵斥一声，“拿出来！”

侍女颤颤抖抖献上怀里揣着的碎玉，“奴婢再也不敢了，只是因为这是今早打烂的碎玉......”

“即使是块碎玉也是鹿环公府的东西，哪轮得到你拿”，孟关说道

她又躲开走上前，对侍女微笑着道，“如何是好呢？让你走吗，可你是个小偷，让本公想想”，走到她身后贴近耳朵道，“磕头吧”

那侍女看着面前砸碎的玉盏，闭着眼狠狠磕在碎玉上，一下，两下，三下，可依然没有等到鹿环公喊停，直到额头的血夹杂着碎玉慢慢留到鼻子边

“行了！把你的垃圾带走”

孟关注意着鹿环公的表情，越来越阴沉的脸，看了看捧着碎玉准备走的侍女，“谁让你用手的？”

于是颤抖着，张开嘴，把碎玉一点点吞进肚子里

看她艰难地咽着，鹿环公道，“要是没死，就赶紧拿钱走人，要是觉得要死了，领的钱也够你打个纯金棺材，找半条巷子的人给你哭丧，做个万年不腐之身，养活你家几条狗这辈子，肚里还有供玉给你陪葬”

说完，侍女退下，地上光洁如新，看不出茶渍，碎玉，甚至是一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