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冤魂不息偏关受难(1 / 1)我向望晨首页

亥时,望晨四人已经睡下。  望晨头枕在段梨雨的大腿上,段梨雨宠溺地看着望晨熟睡的脸庞,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悄悄地说:“如果你不是你,那该多好。”    七月初九,卯时。  兰舟、期儿两人被屋外的吵闹声弄醒,便起身梳洗。兰舟出门,客栈上下却是忙碌地来回跑走。她叫住吴氏:“吴妈,今儿是怎么了?”  吴氏正捧着一缸水,说:“雨土要来了,我们正忙着加固门窗和储备食水呢。范姑娘,早膳在厨房,麻烦你们自己拿了。”  兰舟笑说:“没事。你忙去吧。” 随后,兰舟前往厨房,将膳食捧会房内。  期儿正望着窗外景色,笑得合不拢嘴。她说:“兰姐姐,你快看呀,这外面的人跑来跑去,都摔倒好几个了。”  兰舟催促着:“期儿,别看了,快来吃早饭。”   这时一只蓝光信鸽飞进房间,兰舟连忙接住。信鸽化成一封信,兰舟打开一看,心头一惊。她起身准备出门,对正在吃早饭的期儿说:“期儿,兰姐姐要外出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你要乖乖地呆在房间,哪里都不要去。”  期儿点点头,说:“知道了。”    兰舟跑过行人纷乱的街上,来到城门外,赫然见“全城戒严”的公示。她来至守城门的士兵旁,偷偷塞给他一袋铜钱,又向其抛了媚眼。然后才问:“大哥,抗御风沙我懂。只是为何要严控出入口呢?”  士兵暗笑着,说:“昨夜一群鞑靼人来袭,其中一个逃了,全城搜捕呢。”  兰舟又问:“那些鞑靼人可有什么特别?”  士兵说:“这我哪知道呀,我又不在场。”  兰舟听完,便谢过那位士兵,就离开了。她又在街上游走许久,问了许多人,皆不得那夜那人消息。兰舟便赶回客栈,将自己了解的城内情况都写在信上,然后施法将其化成信鸽送出。    同时,关外天色阴晦,地上狂风大作,黄沙蔽日。五人赶了半日路,终于离开了荒漠,进入草原,远离那愈发狂妄的风沙。  他们来到草原后,继续前行不久后便遇上一大队人马。这群男女老少如草原上缓缓移动的细长飘带。他们中有的架着装了一大堆行李的马车,有的负着沉重的背囊步行,有的骑着驮着繁多物品的马驴前行;人群中还有赶着牛羊的鞑靼人。  望晨他们上前询问,才知这群人是余家堡村的村民。,在原单家沟村东侧两百里左右有一村,名余家堡村。由于年年风沙侵蚀草地水源,余家堡村已难以生存,因而村民决定举家迁移回城。路遇逃避风沙的鞑靼人,两批人马就合作一群,才成了现今的大队。  一驾车老妇说:“我活了七十多年了,都没见过如此厉害的雨土。所以,我们正在日夜赶路,在雨土到来前赶到城墙内躲避,否则所有人都会被黄沙淹没。”  望晨听完,便朝北远眺,果然见到地平线的天边尽是乌黑雷电云。  玉茗问:“那就不是白塔的方向吗?难道?” 两人相视一眼,都感觉到一种不祥预感袭来。  望晨说:“我已经将情况都告知了兰舟,并让她及早回信,告诉我们城内状况。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望晨一行人也并入大队,一同行走。那个老妇还借给他们一匹马,让青森、元助骑马行走,而玉茗、望晨两人则同骑一马,段梨雨牵马前行。    酉时,人们纷纷停下休整。  老妇还借给望晨五人一些干粮和水,望晨执意给钱,老妇也坚持不要,说:“相识即缘分,即有缘又何必在乎这些。”  望晨明白此意,收回钱财,再次谢过老妇。  这时,兰舟信鸽飞到。人群边缘的两个鞑靼人看着望晨接过法术信鸽,就交头接耳起来。这一幕刚好被玉茗看到。  望晨阅过信件,正要说,却被玉茗拦下,她说:“那里两个鞑靼人很奇怪,怕是鞑靼兵。我们得小心。”  于是四人悄然来至一远离扎营处。  望晨说:“兰舟说昨晚有鞑靼人潜入偏关。”  玉茗担忧地说:“怕是跟白塔有关。他们白天拿到女尸,晚上就入侵偏关。哪有这么巧?”  元助却说:“那他们为何潜入?他们一两个人根本无法在偏关闹出些什么,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岂不是对他们更不利?”  青森听得一脸疑惑,一拍大腿,说:“这很简单。现在事情已经明了,鞑靼人要借女尸之力打我们。这沙尘暴要来了,偏关松懈,他们定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望晨却说:“可是风沙一来,若无高大城墙庇护,所有人都会被黄沙淹埋。莫非他们想风沙过后,偏关受损严重,然后趁虚而入?”  玉茗说:“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就抓了那两个诡异的鞑靼兵来问。干脆利落。”  青森又问:“这也可以,只是你那个不知哪来的梨姐姐。。。”  望晨转了转眼珠,说:“放心,她决对信得过。她不会将我们的事说出去的。”    那两个鞑靼人正在喝水,突然两把利刃就抵在他们的喉咙之上。元助、青森靠近他们耳边,说:“想活就别出声,跟我们来。”  然后就带着两个鞑靼人走入黑暗中。段梨雨假装喝酒,实则偷瞄着望晨四人的一举一动。她微微一笑,继续饮酒。    亥时,偏关。  期儿再次做梦惊醒,兰舟见房内已无热水,便下楼到厨房拿热水。刚进厨房,高信芳就领着一群士兵来至无间客栈,吴氏忙迎接,问何事。  高信芳说:“我们正在挨家挨户盘查搜捕黑衣人。你家客栈可有什么异样人出入?”  吴氏回说无异。  高信芳又问:“那你去问问客人们可有见过异样的人或听到什么异样声音。我们就挨个房间查看。”  厨房内的兰舟只听到外头响动不断,捧着一热水缸,走出来想看个究竟。突然就听得“噗通”一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兰舟大喊:“有人!”  高信芳急忙赶来,见黑衣人正越墙而走。他大叫:“兄弟们!在这!” 用轻功上前追去。  黑衣人轻功了得,左右跳跃犹如蜻蜓点水。高信芳及四个士兵在后头追着,呈包围之势。黑衣人见自己快要被困住,便向离自己最近的高信芳投掷暗镖。  “小心,有暗器!”高信芳一个下腰躲闪,“兄弟们!注意点!” 随即,数把小刀飞向黑衣人。黑衣人立马停住,施以防护罩。高信芳趁此,立马扑向黑衣人。两人就斗武起来,黑衣人手脚皆有暗刃,高信芳处处提防,难以施展身手。百步之外的高神珠已经举着枪,准备开枪。身边的士兵担忧地说:“高参将还在与黑衣人博斗,这样会误伤他的!”  高神珠慢慢悠悠地说:“会不会误伤,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其余四人追上,正要扑上两人。同时,黑衣人指尖利刃正刺向高信芳喉咙,“砰!”一声枪响,黑衣人左小腿中了一枪,当即倒地。五人立刻抓住黑衣人,捆绑住他。  原是百步之外的高神珠射的一枪。刚刚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高神珠只说:“别愣了,快去汇合!”  两方人马汇合,来至黑衣人前。  高神珠说:“拔掉他口中的布团,我要问话。”   高信芳拔掉布团后,黑衣人冷笑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死心吧!”  高神珠并无理会,问:“你的包袱呢?放哪了?”  黑衣人大笑着,说:“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哈哈哈哈。。。” 他突然闭起嘴巴,似有动作。  “制止他!他要咬舌。” 高神珠大喊。高信芳反应及时,钳住黑衣人下巴,“咔嚓”一声,他的下巴已脱臼。  高神珠说:“信芳,你带几个兄弟把他带回去严刑拷打,不信他不说。其余的跟我继续搜查他的包袱。”  “是!”众人回道。    亥时,关外。  两个鞑靼人被五花大绑,而望晨四人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青森吼道:“快说!你们是不是鞑靼兵?跟着我们想干嘛?除了你们还有谁?”  两个鞑靼人一高一矮,只说一概不知。  青森哼了一声,拿出一根羽毛,在高个鞑靼人脚底反复撩拨。而元助也对矮个鞑靼人做同样的事情。两个鞑靼人痕痒难耐,又不能挣脱,只好屈服。  高个鞑靼人说:“各位爷,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不知道大汗究竟派了多少人,只知道我们要混入偏关。放了我们吧,我们兄弟俩本来在草原上放羊,日子也还可以。只是后来,风沙一日强过一日,草原上已经没有草了,羊也死了。”  矮个鞑靼人接话说:“我们一族都是如此,断水断粮,都死好多人了。大汗已多次和大昭官员协商,要求封王、通贡和扩大互市,但你们都不同意。所以我们只好。。。” 他低下了头。  青森吼道:“快说!”  高个鞑靼人说:“所以,大汗决定攻打偏关,以此要挟。然后,派我们混入避难队伍,潜入偏关城,套取信息。”  元助问:“什么信息?”  矮个鞑靼人说:“他们说风沙过后,偏关城必定受损严重,城墙上守兵会有减少。让我们找出防守最薄弱的地方,然后。。。”  玉茗说:“果然如此。”  望晨却问:“风沙飘忽不定,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一次雨土威力?”  高个鞑靼人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只说会有一场大风沙,让我们混入避难队伍。”  望晨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矮个鞑靼人说:“昨天,我们也是突然之间接到这个任务的,根本来不及准备,所以就被你们发现了。”  玉茗说:“一定是素衣。”  望晨再问:“鞑靼军队现在在哪里?”  高个鞑靼人说:“他们正在北方的城堡里整军待发,风沙一过,不出一日,他们就会达到偏关。”  玉茗说:“那时的偏关就内忧外患了,恐怕。。。。”  望晨随即点了两个鞑靼人的睡穴,让他们昏昏睡去。青森说:“所以,我们现在就要阻止女尸,停止风沙,就可以解决偏关危机。只是那个女尸真的有那么强?”  望晨听到,就说:“素衣从塔内解放出来,可能一直在吸收周围的[神气],越发壮大。加之夺真身之事打破了她百年来的平衡,说不定她已再次陷入了疯狂。”  青森瞪大了眼,说:“那我们要怎么阻止她?”  元助说:“可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女尸在何处?也不知她会如何攻击?难道她只是强化一下风沙这么简单?”  望晨说:“现在还很难说。鞑靼人既然想攻打偏关,那么她也一定会在那里。总之此事因我们而起,我们不得不管。必须马上回到偏关。”  话音刚落,骤然狂风呼啸。望晨听到营地里有人大喊:“风沙来了!大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