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筹光笑了下,说:“我?我是你的债主啊!你偷了我东西还没还呢!”
刘余海登时怒了,“我偷你什么了我?瞎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就见包间里的其他人扭头看他,刘余海连忙歉意地笑了笑,欠着身出了包间。
赵筹光划了几下手机屏幕,过一会儿,刘余海那边便收到了几张照片。
他点开一看,都是些古董的照片,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大半,刘余海连忙问:“你怎么有这些照片?”
那些古董早些年都被他偷偷卖了,又或是送给一些商会老板,现在市面上就算有照片,也都被他找人悄悄销毁了。
“这算不得什么,”赵筹光语气轻松,“我还有你更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她说的这么轻易,那边刘余海的背上霎时渗出不少冷汗,他冷静道:“你是张家那边的人?我告诉你,知道太多,小心惹祸上身!”
“那又怎么样?”赵筹光似乎很不以为意,“对了,我可听说,你连自己亲外甥都坑呢?”
她语气这么随意,刘余海不免被带进去,“我坑他什么了?你别血口喷人!”
他越是问,赵筹光却不说了,她低头又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刘余海问了半天没人回应,听见手机提示音,打开一看居然是他前些天被盗窃的碧玉雕的照片。
“怎么不说话了?”赵筹光的声音仔细听起来显得有些魅惑,“害怕了?”
“你……你什么意思?是你偷了它对不对?”刘余海心里忽然有些慌乱。
赵筹光笑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放屁!”刘余海张嘴骂了句脏话,刚要辩驳,发现对面已经挂了,只留下“嘟嘟”几声提示音。
刘余海盯着手机,心里琢磨对方是谁,认真来讲,认识那些古董的人真不多,他外甥张心成算一个,但他不成器,看不上这些,而赵筹光…她死了,根本就不可能是她。
再就是张家那些亲戚,但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老的要么去世了,小的又隔的远远的,他也摸不准有没有看过这些古董的。
尤其是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他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确实让他觉得阴嗖嗖的。
而赵筹光这边挂完电话,又给另外一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外加两张照片。
她刚才说刘余海坑亲外甥这事可没说错,当初她那个继母刘余霞带着张心成改嫁时,还带着房产和茶庄股份过去的,这些可都是刘余霞留给儿子的。
结果眼高手低的张心成不屑于管理茶庄,被刘余海骗得卖了股份,改为投资公司。
后来投资失利,最后到手的也没多少钱。
张心成年纪小被忽悠过去,殊不知那些钱早就进了刘余海的腰包。
说起来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刘余海平安无事多少年,没想到这会儿被扒了出来。
赵筹光实在无聊,想看一场窝里斗的大戏,便将当初签的那份股权变更书以及每年的分红利润一同发给了张心成。
听说那个叫周明媚的女人和张心成一家还是沾亲带故的关系,赵筹光冷笑一声,敢动她的人,今晚非让他们闹得鸡犬不宁不可。
…………
第二天早上,赵筹光推开卧室门,发现梁镜似乎已经离开了。
她构思一早上的早餐,就这么毁于无形。
赵筹光表情严肃,面带沉思:看了自己真的是被冷战了。
梁镜起了个大早,直接在公司附近吃了早饭,期间在心里将赵筹光里里外外骂了个遍,骂完还不解气,又多吃了半碗馄饨。
今天倒是没有开会,一直揪着她不放的刘余海居然不在公司,这可让梁镜省心多了,她连忙召集下属,将秋拍活动过程又准确无误地核实一遍。
等她回到办公室,微信里有两条赵筹光的消息,“今天怎么走这么早?”
大概见她没有回复,隔了半个多小时,又发了一条,“祖宗,你吃早饭了没有呀?”
梁镜握着手机,思考片刻,便点击对方的微信头像,将赵筹光直接拉进黑名单。
过了好一会儿,又发过来一条,“对不起,我错了。”
对方那边却显示了个红红的大感叹号。
赵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