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见他离开,扶起依旧昏睡着的雨竹,走出茅草屋。
布衣男子出门后,借着明亮的月光,绕过屋后的那条小路,往后院里走去。
而后院的茅草屋里,云挽初却是清醒着。待在此处两三日,虽是那黑衣女子早晚都会将饭菜送进来,可她早已是心急如焚。
可偏偏房门上了锁,窗户虽破旧,可却被木棍挡住,仅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逃出去。
就在云挽初闭眼假寐之际,似是隐约听到房门外锁链晃动的响声,紧接着,传来一阵敲门声。
云挽初刹那间那颗心便悬到心口,她靠在墙角处,试探着,出声询问。
“何人?”
门外的人并未应答,布衣男子闻声,推开房门走进茅草屋里。
他拿出火折子,方才看到角落处云挽初的身影,他走过去,轻声的道:“云姑娘。”
云挽初抬眸,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并未有丝毫的放松警惕。
“你是何人?竟识得我?”
男子笑了笑:“我是何人云姑娘不必知晓,只是听说,云姑娘前几日中了毒,眼下可是好些了?”
云挽初依旧是背靠着墙壁,坐在角落处,布衣男子的问话,她并未回答。
房间里空旷漆黑,云挽初看不清楚男子的长相,但是依稀可以看到,站在面前的男子,身着灰色的布衣。
她虽是很想逃出去,可眼前的男子,她皆不知晓对方的身份来意,又怎能不心生防备?
况且,若对方是来救她的,又为何迟迟不愿说明来意。
思及此,云挽初便出声道:“我与公子素不相识,也无话与公子闲聊,公子又何必在此处与我浪费工夫?”
她的话还未落,布衣男子便打断她:“云姑娘难道就不想出去看看,看看这里是何处?你可以不答应,只是,错过了此机会,日后若想离开此处,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云挽初不解,她总觉得他的话里似是意有所指。布衣男子看了她一眼,吹灭火折子,抬脚就往门口处走去。
云挽初顾不得多想,急忙站起身便跟着他。
茅草屋外,似是处院落,而她这三日所在的地方,正是后院里。
未走几步,看着走在前面的布衣男子的身影,她试探着询问。
“公子可知,此处究竟是何处?”
布衣男子闻言,回眸看了她一眼,而后幽幽的叹息了句。
“云姑娘应该能看到,这不远处,可是片竹林,云姑娘竟还猜不出是何处?”
云挽初听到此话,似有瞬间的恍惚。她早就看到不远处,应是片竹林。
突然间,她似是想起何事。此地,若不是王府后院里,又会有何地方有这片竹林。
可若是王府后院里,她又从未来过此处,云挽初只觉得心绪纷乱。
她跟着布衣男子,俩人绕过小路,往前院里走去。而此时,早已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那道人依旧手里提着酒壶,他微怔了一瞬。随后,摇了摇头,眨眼间就消失在不远处的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