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来了。”顾景明瞧着自家姊姊站在那处明眸皓齿、笑意飞扬,心里头也就跟着升腾起暖意来,脸上也绽放出藏匿不住的笑意,“方才不是故作神秘地同我说,有要紧事做,这才打发我一个人出来喂猫的?”
顾春和笑吟吟的,眼珠子咕噜噜在眼眶内转了转,狡黠道:“既是秘密,自是不能如此简单便让你知晓了去。说起来,这沈家,前些日子你不是去赴了他家那劳什子的宴嘛,怎的,有没有瞧见那沈家金贵的三位闺阁姑娘?”
那夜他送了叶暄和回来之时,家中下仆多也已休息去了,大院里只留下几个掌灯的,还有他自家院子里的,碍着主子还没回返不敢去睡,他便也不打扰到家中其他人,转到偏门进了。因此,这顾春和并不知晓,那夜里他是湿了身子,狼狈回来的,只以为他吃酒忘了时间,晚些回来。这事儿寻常也不是没发生过,毕竟这般年纪的公子哥,少有几个肯安分闷在家里读书习武的。再者言,这京城里新鲜玩意儿天天换着法子地变,再刁钻的胃口,也逃不脱有被拢去精气神的时候。
这便也才该是个少年郎应有的模样,总是对外头好奇得紧,也欢喜得紧。
“啊……”顾景明颇有些烦恼地摸了摸后脑勺,一时不知这事儿是同她说妥当些,还是不同她说叫她省心些,便想着先闪烁其词,含糊着带过,且这么堪堪应付着,“大姑娘二姑娘远远地看了一眼,倒是同三姑娘说上话了。”
“三姑娘?”顾春和眉头一拧,似是在回忆里头翻找着这位姑娘的风声,“这三姑娘平日里也不参与这些个小姐家的小聚,我倒是还没有瞧见过真人呢,印象里年纪应当比你小上许多才对,你竟与她说上话了,当真是稀奇。你是不知道,她那两个姐姐,纵使在人前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将她形容作坏坯子,外边女子生的,偏生骨头硬得很,谁也不放在眼里。”
任凭谁听了这般明嘲暗讽出生的话,都会觉着脏了耳朵,顾景明亦不例外,笑容略略僵在脸上。顾春和瞧他脸色不对,立马表了态度:“可惜啊,你姐姐我活得通透,这些个泼脏水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那沈家的大夫人是出了名的善妒,侧室所出的三姑娘定然是眼中钉、肉中刺,说的什么,全然做不得数。我倒是挺欣赏那三姑娘的生母崔氏的,这受了委屈,说走就走的,何其潇洒,真也算是个奇女子了。诶,那沈宛是个怎样的人,有不有趣?你同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