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早早的就被自己安排到了西山大营去做事儿,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和秦林一这件事情的。
那么,如果他了,秦林却为何到现在都不跟自己提个只言片语的?
如果他没记错,近来,好几次,下朝了之后,自己都是单独留了秦林叙话的,有时候是的公事,有时候的又是私事。
就算此事不能公之于众。
秦林也完全可以在两人私下相处之时告知于他。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他的丞相一直不曾将此事出来呢?
东煌帝看向地上躺着的秦远,目光晦涩。
“来人,去将秦丞相召入宫中,就朕有要事要找他叙话。”
“另外通报,今日的早朝便取消了。”
“杜子,何子,你们帮着将秦将军和云宁参将送去太医院就医,传朕的圣旨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务必让两人以最快的时间醒过来,醒来之后,立即向朕通报,朕有事情要问他们。”
一连串的命令下去,东煌帝气息就是一瞬翻涌。
但很快控制住了。
又转向三七,当年的少年已经成长如此,面对自己也不再是脸红,甚至可以跟自己叫板了。
心里的滋味不上来。
“最后的问题了,西山大营现在是什么情况?”
三七默了默,答道:“战死一百二十三人,除了秦将军和宁参将,无其他伤者,北风的间隙,以及受北风人蛊惑前来袭击大营的周围身份已被尽数剿灭,就地格杀,无一活口。”
东煌帝点点头,但是和他所判前的二位首领所带回的消息不谋而合
只是,无一活口这一点,让他心里难免有些想法。
北风雨东煌,从前同属于一国,要想别饶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但很巧的却是,根据暗卫首领给自己的回报。
那些残留下来的所有尸体,在手臂处,都纹有有北风国的信仰图腾,啸月狼王。
到底是北方人太过猖獗,顶着这样一个图腾招摇过市?
还是有人刻意陷害,祸水东引呢?
他并不知道答案,三七所言都不过一面之词,他听了,却不能全信。
“来人,将云三十七和宗老大人,都带去养心殿里,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踏出养心殿殿门半步,若有违背,就地格杀。”
完东煌弟疲惫的会不会什么,两人也没有挣扎,任由金卫军的统领走进来将两人押下。
养心殿离金銮殿并不远,本是后宫妃嫔所居住的宫殿。
但由于东煌帝并没有广纳后宫妃子,除了皇后的庆云殿以外,所有宫殿大都是闲置荒废着的,有些位置偏僻的,杂草都有半人高了。
走过去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吴安啊,你朕这个皇帝做的是不是有些窝囊呀,这么些年,妻子守不住,女儿管不好,连臣子都和朕离了心,守不住的终归守不住吗?”东煌帝坐在高高的龙椅子上,却显得那么的孤单和寂寥,清冷的气氛环绕着他,这一瞬间,竟露出来一些苍白的可怜。
吴安站在下首,“陛下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人生于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都能顺畅的心意呢,您当年也没做错什么,皇后同样也没有做错什么,走到那一步,也或许是意吧!”
东煌帝苦笑一声,“老伙计啊,你也跟着伺候朕跟了这么多年,偏偏话还是跟老总管一样,迷迷糊糊的,除了迎合就是奉承,朕是子,但子也不可能一件事都不会做错。”
吴安静默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皇帝的意思,他知道东煌帝是想要听一听自己的知心话,体己话。
抛开君臣的身份。
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但他不能,有些身份,一出生便是注定聊,是永远也抛不开的,不可能抛开的。
固然,他知道东煌帝一向赏罚分明,就算是自己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东皇帝也不可能会对他下手。
但皇室威严不是他一个的太监总管可以挑战的,
毕竟啊,若是他今日这样子皇帝陛下的圣眷而开了这个先例,。
那么,往后皇帝的威严又该如何树立呢?
他除了心疼自己从看着长大的陛下,也不能做其他逾越规矩礼教的事情。
就像是这些年来,对于陛下和皇后的事情,他一直心知肚明,跟在心里涌起过几次想法来,却从来不曾真的在东煌帝面前劝过半句。
他知道,那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东皇帝的身上。
这种事,他不能做。
子所言,那便是言出必行的,不容反悔的。
所以,他永远都只是默默的陪伴着,在东煌帝伤心的时候,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为他添加衣物,嘘寒问暖,告知他要保重龙体,以下苍生为重。
而东煌帝比较开心的时候,他也能跟着咧开嘴角,大笑几声,尽他所能的让这份高兴能多持续上一段时间,哪怕也只是多上一瞬间,他也会很开心。
如此而已,不会有更多的。
东煌帝失笑,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期盼得到他的回答,他身边这个太监总管究竟有多么有分寸,他是知道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