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云儿那边也没有消息传回。
而慕北也着实叫他失望透顶。
摄政王更是早已跟自己言明,不可能有登基之日。
所以他剩下的能选择的继承人就只有一个了,而那一个人……
东煌帝蹙着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拳头也放松了下来,“那朕倒是很期待他回来的那一日会给朕带来怎样的惊喜。”
对于东煌帝的这一句话,三七并没有接口,只听他继续道,“你还没有跟朕清楚,北阕遗留下来的宝藏是怎么一回事?”
三七唇角抿作了一根线,“在各国联军攻入北阕皇城之前,传言北阕皇宫的地底下藏了无数财宝,但联军好不容易打进去了以后,却怎么也找不到打开地库的钥匙。”
“地库门上的机关是相当精妙的,据很多机关大师都曾亲赴考察,最后依然无能为力。”
“各国才将这个秘密隐瞒下来了,只等待着找到钥匙的那一。”
“而那一处宝藏的钥匙则是被北阕皇藏入了传国玉玺当中,留给帘时皇族里所仅剩下的三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婴孩一男两女,由各自乳母带着,分散的逃到了这个大陆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隐居而活。”
”从此再无音讯,也不知生死。”
“这些年来,各国从未放弃找寻这三支血脉所属,但并没有什么收获。”
“直到了十五年前,生异象,北风亡国之际,辛夷国师留下来一则预言,三星破,将乱,帝星移,人皇出。”
“众所皆知,那三支隐姓埋名的北阕血脉分别代表着日月星三种力量,而使用他们的血脉浇灌那传国玉玺,玉玺就会打开一个夹层,夹层的中间藏着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就是开启北阕皇宫地库宝藏的唯一手段。”
听三七完,东煌帝的面色晦暗难明,问道:“这些秘密这整个下恐怕就没几个人会知道吧!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三七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东煌帝又继续道,“就是朕这个做皇帝的,从祖先那里继承来的消息也不过是你所那些当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相信其他各国,也比朕这里好不到哪里去。”
“那么你来告诉朕,为何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上官骞莫又凭什么知道这么多?你们这些消息的来源是什么?”
东煌帝话如连珠,针针见血。
三七顿了顿,“正如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秘密只要存在就总会被挖掘出来,不管它藏得有多深,只要有时间和耐心,那它都有大白于下的一日。”
东煌帝哦了一声,“那么你的意思就是朕没有耐心去挖掘秘密,所以比北风慢了一步,也活该造成现在的局面,对吗?”
三七摇摇头,“末将不敢!皇上明鉴!”
东煌帝皱了皱眉,他真的从未如此讨厌过明鉴这个词语。
“接着!”他寒声呵斥道。
三七点点头,“北风之所已将主意打在我东煌的身上,并不仅仅是因为我东煌国毗邻于北风国。”
“更大的原因是,关于北阙国的秘密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潜藏在我东煌疆域里。”
“毕竟,当年风煌是唯一一个不曾参与过围剿北阕的国家,北阕遗脉若想安然无虞的躲藏,风煌国是最好的选择。”
“后来,风煌国分裂为了北风国和东煌国两个国家,自然这个秘密也就一分为二的,藏到了这两个国家的某一个角落里。”
“至于上官骞莫,他应当是得到了属于北风国的那一部分秘密,甚至知道了在东煌的一些线索,所以才会将目光瞄准东煌,很早的便潜伏进了我东煌的疆域中暗地寻找。”
“无意间,他遇见了我家将军,相中了我家将军的才能,更是利用我家将军在京城立了足,按照我们所调查到的,在上官骞莫遇见将军以前,他就是个翻不起浪花的商人,甚至还是黑户。”
“还是编纂了一个苦难身世,将军才帮他弄了个明面上的户口,他也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我东煌的大街上。”
“往后更是利用与我们云月骑之间建立的交情,频繁出入北疆,做自己的打算,连镇北将军都没发现不妥。”
“不久之前,湖州出现了不少的命案,我家将军对此起了疑心,便让慕北和秦将军过去查探,果不其然,他们发现北风奸细也是很早就潜伏进了湖州的宴家。”
“所以,将军就推测,那宅子里兴许就藏着一部分关于宝藏的线索。”
“后来果然发现了一个东西。”
“发现了什么东西?”东煌帝问道,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三七。
三七摇摇头,“我当时并没有跟着去湖州,所以对情况不是很了解,具体找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最后有没有落到北方的手里,还是在将军那里,我都不知道,想来,这一点应该要等到秦将军醒来了,才能够得到解答。”
东煌帝点点头。
三七又道:“湖州藏着的秘密,倒也不止宴家那不知名的物件。”
东煌帝扬起眉梢,有些好奇了,“噢,那还藏着一些别的什么呀?”
三七回答道:“在城外的鹤别山上,更是有一座不知名的大型陵墓,去,其他兄弟回来,那就林木,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后来我们又查看了三河县志,发现鹤别山在二十年前并不叫作鹤别山,而是南疆的神山,上山聊弟兄本想要进陵墓一探究竟,却发现周围阵法密布,一时间难以攻破,因这时间紧急便没有多留,只记下这么一桩事儿,留了几个人在山脚下守着,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动作。”
东煌帝点点头,“郑海听当时领兵去鹤别山的慕家军的慕青,在那里发现了不少制造恶钱的做法,提交上来的周报还怀疑山上有银矿,这事儿你该怎么?”
三七摇摇头,“原本依照情报将军,也是怀疑那里山上有银矿的,专门派兄弟过去,就是为了查探此事,但后来发现了陵墓,便觉得这是不可能,但凡有矿脉的山头都不可能挖空整个山体和建造偌大的一座陵墓。”
东煌帝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一个理儿。
然后,三七接着道:“当时在山上的除了慕青将军,秦将军也是上了山的。”
“更甚者,关于此案最后的结案陈词,都有是由秦将军来协助完成的。”
“有关鹤别山的诸事,其实末将所知真的并不多,将军透露出来的也少,只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泄露给外人知晓,所以让秦将军秘密将消息带回,和秦相好生商量一番再给陛下您递上折子,不过看陛下现在的样子,应当是还没有收到这一封折子。”
东煌帝点点头,眉心微蹙。
要秦远那子进京也是有这么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