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之前找过言念,用孩子来要挟她跟你离婚,她没同意,还跟你妈吵了一架,泼了你妈一脸水。”
“言念那个人吧,自从她父亲去世之后,张牙舞爪的性子收敛了不少,后来又被温玉抛弃,就更加唯唯诺诺的了,泼长辈一脸水的事情,放在之前她肯定做得出。”
“放到现在,她做这件事需要很大的勇气。”
“那天她回去之后,肯定跟你说离婚了,对吧?”
丁宝怡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她看向江北渊。
江北渊淡淡颔首,等着丁宝怡的下文。
“你应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载着她离开了第二人民医院,又跑了好几家医院,除了中心医院没去过,其余的大医院几乎都去了,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都判了她的死刑,西医说查不出来不孕的原因,中医说她怀孕困难等等之类的话,她那天太绝望了……”
想到这,丁宝怡就替言念憋屈。
“但凡有一个人同她说可以怀孕,说她怀孕的几率很高,哪怕有那么一个,她都不会跟你提离婚两个字。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她实在没办法了,别人说的话进了她的心,她自己也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觉得确确实实配不上你这么优秀的男人……”
说着,丁宝怡重重叹了口气。
“江总,我承认你对言念很好,我也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不过就因为你太好了,对她可能造成一种隐形的负担,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我没有否认你好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的时候你别埋怨她,她性子比较直,也有点任性,不过跟你结婚之后,她是真的想要做一个好太太,好老婆……”
“我从来没怪过她。”
江北渊淡淡说着,他神情动容又怜惜,眼底全是对言念的心疼。
就好像优秀不优秀,对他本人而言,从来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