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猗山围墙之后，江渐坐在托儿索的背上，嘴里叼着烟，陷入沉思。

他在回忆着舒窈说的那些话，包括他的来历，还有眼睛……

舒窈说过，小时候的他，因为伤心欲绝把眼睛给哭瞎了，后来是星河王治好了他的双眼。

而他的“震御”、“星封”这两个源术并非是从源核中衍生出来，而是来源于左眼。

这么说来，是星河王在他眼睛里动了手脚。

路上，江渐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江渐转头看清楚来人，淡淡道：“你跟着我干嘛？”

星河王笑道：“我也要回学校，维持校比的秩序。”

“……”

听到这话，江渐也差点忘了，星河王是他班里的星源老师，现在也是校比上的裁判之一。

星河王轻声说道：“小窈应该和你说了很多事情吧？”

“你指的是哪方面？”

“你的小时候，包括日蚀。”

“确实说了，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

星河王认真的看着江渐，说道：“我们没有必要骗你，也请你相信我们。”

“凭什么？”

江渐淡笑道：“就凭你们说的救了我，然后铺好我要走的路，让我一步一步走成你们想要的样子？”

舒窈说的话，江渐只信一半，但他可以确认的是，这些年他的成长，都有星河王的影子在里面。

是星河王推动了他的成长道路，也是星河王在幕后安排了许多事情。

对于这么一个人，江渐不可能百分百信任。

“并不是，你可以活成你想要的样子。”

星河王笑呵呵道：“从你伤好的那一天开始，我就送了你去福利院，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不被任何事物约束，让你能更加自由自在、毫无束缚地展翅翱翔。”

顿了一下，星河王目视前方，背着手笑道：“1号石，也就是生命源核，这个世界上太多人想要得到它了，但唯独只有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把你培养成一个完全独立的人，只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想法，还有对任何人的戒备心……唯独这样，你才能够保护好你自己。”

江渐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问道：“对任何人戒备，其中也包括你们俩？”

“当然。”

星河王点了点头，一脸认真道：“如果生命源核不适合你，那么在你小的时候，我就不会将它植入到你的体内，而是救了你之后，任由你离开。”

江渐脸色稍微有些严肃，确实是这样。

以他的性格，他顶多只会在救完人，甚至是不管别人死活直接离开，因为这样可以给自己减少麻烦。

这不是冷漠无情，而是他只是一个孤零零的人。

他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怎么去顾及别人的性命？

“那我的眼睛呢？”江渐问道。

“生命源核。”

星河王解释道：“你很幸运，因为生命源核就是三只眼球，我把它们植入到你的眼睛里后，你瞎掉的双眼才能重见光明。”

闻言，江渐隔着眼皮轻轻触碰一下眼球，这就是生命源核？

江渐疑惑道：“三只眼球？那还有一只呢？”

“未开启。”

星河王笑道：“开眼也是需要星源灌溉的，现在你只是灌溉到了第二颗洞明星，所以你的左眼里只有震御和星封这两种源术。当你灌溉第三颗摇光星成为白银的时候，才能开启左眼的第三种源术：万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