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夫给月银五两?你老壳简直有毛病!你在国都雄城,难道天天坐马车代步吗?”看得出黄侃给钱高了是张谦让愤怒的真实原因。
“老张,淡定点!喝酒就喝酒,为这些事上火干什么呢?黄侃愿意给那么高是他的事,他也不是能把国都所有全部府上的总管都请到他那去。老甲有老甲的价,一定是黄中丞觉得他值,这跟你没关系是吧?”皇上公允公平地道。
黄侃哈哈一笑道:“皇上是明白人!老张我知道你不得已给了我你家传的秘制酱料配方后,心里很不爽,但是你要知道是值得的。”
到底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有兴趣知道。多大点破事,让他们自己去扯好了。
可是张谦让心里不爽,无法平静:“你倒好,赚我的钱,你当然大方了。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一个月的俸银不过八十几两,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府上大大小小三十几口,你那么高的价,我当然给不起啦。”
说着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闷酒。
“嚯嚯嚯!所以我说,实行一夫一妻制啊!你娶了五房姨太太,你当然喊穷了,怪谁呢?”黄侃笑得很开心。
“胡说八道!娶姨太太,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么不正常的吗?不娶多点,我怎么人丁兴旺,怎么光大家族?这未来的日子里,谁又知道那个姨太太的儿子会是边关猛将,或者朝中重臣,能好好地辅佐安国皇帝陛下呢?”张谦让道。
闻言皇上点头不迭:“有道理!人口是一定要壮大的。没有人就没有世界,没有人怎么兴旺发达?老张我挺你。不过听起来,你似乎不是很满意你的薪水?嫌我们安家给得少了?”
张谦让吓一大跳,赶紧解释道:“不敢!皇上。给多给少,是按规矩来的,全国一个尺度标准。我只是看不惯小黄大人,他要跟我抢生意,我打算开三家驴肉火烧店的,让下面的人去打理。他也要开!”
“呵呵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愿意给到他配方,男子汉给就给了,即便输了也要心甘情愿,你是不是输不起?”说到这里,皇上却有点愉快地笑起来,明显站在了黄侃一边。
尚书令老何赶紧在一旁打圆场:“你喝多了,张大人!”这个时候他必须得要开口说话了,不然就有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之嫌,不劝一劝是不行的。
还有,他肯定张谦让喝多了,他要是不喝多,平日绝对不敢这样讲话。听起来他话里意思,还是嫌薪水不够高,这可是冒犯皇上的不敬言论啊!同朝为官,张谦让毕竟还是自己手下,得提醒一下他。
再说了,人心哪里有个满足的时候。这张谦让嘛,既然是自己培养提携起来的,当然是希望在自己退下去后,还能有个人在位置上,这是何大丰的真实想法。
至于私生活上,这个兵部侍郎也真是奇葩,连妻带妾娶了六个,论起来也是多了点。他养不起就不要娶,至少不要娶那么多。想他何大丰尚书令那么大的官,也就除了一位正妻太太外,另只娶了一位如夫人。
“我没醉,老何,你是老何对不对?”张谦让举起刁斗来,大喊道:“来!老何干杯!”
皇上一看,这就没意思了,老张典型酒品不行!看样子还开始要发酒疯了。于是摇了摇头道:“各位!不喝了,准备睡觉去了,明天还要赶路。”
臣子们的事情,开店啦,给秘方啦,请人做总管啦,给薪水高低啦,都毕竟是他们自个的私事。听他们扯这些烂经,真没什么意思。
“外面有人!”曹天威突然沉声道,见皇上要走,让他先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