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完毕,于函烟开始提笔在黄表纸上绘画符纹。
她画的很认真,几乎每十几分钟就能完成一张符箓,如此就相当于一块下品灵石入账。
徐锦年不禁有些羡慕,看来炼丹和炼器以及阵法等偏门确实是捞钱的最佳途径。
黄表纸和朱砂等东西实在太寻常了,凡人城市随处可见,几乎不值什么钱,然而在阵法师手上却摇身一变成了符箓,价格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他倒是没有学习的欲望,他始终信奉实力为尊,只要有了实力,什么都能得到,即便寻常手段得不到,还不能去抢吗?
于函烟整整用了四个时辰,画了二十二张符箓,期间报废了七张黄表纸,由此看来这画符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徐锦年则在旁边傻傻的看了四个时辰,不过并非在看符箓,而是在看画符箓的人。
他脸上流露出些许倾慕之色,虽然有于函烟天生媚体在起作用,但更多的则是对美丽的一种欣赏。
他不禁想起那首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许久,于函烟收起笔墨纸砚,拿着画好的符箓站起身,她额头见汗,显然绘画符箓是件极为耗费灵力和心神的事情。
她抬起头,正好与徐锦年四目相对,那清澈的眸子让她芳心一颤。
她见过太多男人的眼神,不过那些人眼中更多的是欲望和贪婪,就如同饥饿猎食的狼,如此似秋水无波的眼眸极为少见。
正在此时,徐锦年突然伸出手,攥着袖子擦了擦对方滑落到脸颊的汗水,语气平淡的问道:“累不累?”
这突兀的举动惹得两人均是一怔,旋即同时撇过了头去。
徐锦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好似本能的不希望一件绝美的艺术品粘上哪怕一点尘埃。
于函烟脸上难得泛起一抹羞红,旋即转回头来,有些恼怒的质问道:“你干嘛,想偷袭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恼,而且不知道是恼自己还是恼对方,反正就是没有来的一阵火气。
她是阴阳合欢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宗门内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世人眼中人尽可夫的小妖女,何时需要别人来关心了,
徐锦年讪讪地缩回手,同时拿过那沓符箓,晃了晃:“那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于函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徐锦年讨了个没趣,耸耸肩转身准备离开,只是刚走出没两步,就觉得后方有人跟来,回头一看正是于函烟,他有些错愕的问道:“跟着我干嘛?”
于函烟此时又变回了妖媚可人的模样,语气玩味的问:“怎么,生气啦?”
徐锦年与之错开距离,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对方有意疏远自己,于函烟情不自禁的往前凑了凑,面带戏谑的说道:“离我这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徐锦年闻言嘴角抽搐两下,旋即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倒是很想让师姐吃了我,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