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年见此情形,脑筋急速转动,片刻之后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男子顿时汗毛直竖,就待放手之际,却听一声悲呼:“打人啦,强卖强卖啦,内门弟子欺负新人啦。”
徐锦年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似的:“谁来替我做主啊,我辛辛苦苦才攒下的两百块下品灵石啊。”
男子见状不禁瞠目结舌,随后便明白过来,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转身就要逃跑。
徐锦年立刻抢上前去抱住他的小腿,哭的凄凄惨惨戚戚:“你快把灵石还给我。”
男子傻了眼,周围人同样傻了眼,外围不晓得情况的人却议论纷纷。
“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欺负新人,真是越活越过去了。”“没错,真丢我们青石宗的脸。”“这种祸害就该被扔出宗门。”
男子听着周围的议论,简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面带愤恨的回身,使劲踹了徐锦年两脚,本意是想把他踢开,未曾想正好被四名执法堂弟子看个真切。
男子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可总感觉有东西哽在喉咙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寂静无声,嚎啕大哭的徐锦年抽空秒了两眼,见执法堂弟子就在身边,嗓门顿时又涨三分:“打人啦,强卖强卖啦,内门师兄欺负新人啦。”
他有意无意的揉了揉自己被踹的地方,将两个脚印清晰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尖瘦男子知道,他现在就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
执法堂弟子皆是核心弟子中的精英,筑基境强者,或许是长期处在这个位置上,让他们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严肃认真的气质。
“你想说些什么吗?”为首的执法堂弟子冷冷注视着尖瘦男子,语气说不出的冰冷:“我可以给三分钟的时间解释。”
“我……他……”尖瘦男子语无伦次,他深吸几口气,想要重新组织起语言。
然而徐锦年岂容他辩白,连滚带爬的跑到执法堂弟子脚下,抱着对方小腿哭喊道:“师兄要为师弟做主,他的五行法盘分明是坏的,却要强卖予我,我……”
他泣不成声:“我看他是内门弟子便不敢得罪,只得忍气买下,没想到他收了钱却不给东西,而且还打我。”
被抱住腿的执法堂弟子深吸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师弟先起来,我自会辨明是非,若真如你所说,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尖瘦男子,语气又冷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李二。”尖瘦男子声音艰涩的回答说。
执法堂弟子指着徐锦年,问道:“刚刚他所言可是事实?”
“不……不是,不全是。”李二想为自己分辨几句,却摄于执法堂的威严不敢撒谎,只得尽量把自己的罪过说轻些:“我没有强卖给他,我只是……”
“只是什么。”执法堂弟子眼神冰冷,见李二说话语无伦次,当即便沉下脸来:“我来问,你来答。”
“是、是、是!”李二忙不迭的点头,现在要他自己说清来龙去脉怕是不可能的,如果对方问自己答,他尚能把事情的经过讲个七八分出来。
这名执法堂弟子环顾四周,意思是让周围人给做个见证,随即开口询问道:“你是卖五行法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