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道姑猜测起自己的大师兄收徒的想法。

“非也，非也。我只是来了结前代人的因果，不结因果，何以成佛。还有，我确实有子女，不过不在这，在天山那边。”

三疯和尚神秘一笑，接着又疯疯癫癫起来了。

午后的阳光倒映在党河中，反射的光彩与河边金黄的芦苇交相辉映。

孟阳和丘璇玑二人在河边漫步，两人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为两日后的出殡之事而烦恼。正当孟阳下定决心去莫高窟时，远处走来一个白衣和尚，正是普英禅师坐下大弟子法慧，后面还跟着一群和尚。

“法慧师傅，大老远来孟家堡，想必是找我有事吧。”

待法慧走近时，孟阳大概猜到法慧是为法事而来。

“阿弥陀佛。”法慧向孟阳施了个佛礼，不悲不喜地说道：“正是，此次师父派我来是替孟材千户做法事的。我师父还说若你想去见他，则要告诉他问题的答案。”

“可是那个‘何为佛？’的问题吗？”孟阳问道。

“正是，我师父说既然令尊知道，那么孟施主就一定知道。若是施主心中已有答案，可去九层佛楼找他，师父会帮你了结这层因果的。”

法慧已经指明了道路，要求得普英禅师的帮助，就要先和他结下因，这样他才能了却果。而且在法慧心中是认为孟阳知道的，因为有些禅机或许身在修行中的人不能明白，而修行之外的人却能一眼看破。

说完，法慧就带着他的师弟们往孟家堡去了。

“师姐，你知道‘何为佛？’这句话怎么解答吗？”

虽然孟阳以前自诩为佛系青年，但根本就不懂一点佛法。

“我是一个道士，怎么会知道呢，师弟啊，你是不是想把我拐进寺庙当尼姑，让我去问那些大和尚。”丘璇玑气鼓鼓地说道。

“现在去也来不及了，毕竟两天后就要出殡了，如果不能找来普英禅师来做法事，一切可就完了。不过普英禅师说我父亲知道，说不定那本《无庵心法》上有答案。”

孟阳想到这，与丘璇玑匆匆告别回孟家堡，去《无庵心法》里面寻找线索。

晚上，小王子听说孟阳回来了，便想来请教孟阳一些问题。孟阳的房门并未关，小王子径直进来，却发现孟阳正死死盯着一本书看，不时地抓耳挠腮，看来是遇到了难题。

“没想到像孟大哥这样精通多国语言的饱学之士也会遇到难题。”小王子打趣道。

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小王子来找自己了，孟阳便把心中的烦恼说给他听，说不定这个阿拉伯少年能知道点什么，毕竟知识是不分国界的。

“原来是这样，孟大哥你可是走错路了。”小王子笑笑说道。

“走错路？”

没错啊，“何为佛？”这个问题确实应该和普英禅师和史道姑有关，毕竟两人修行的地方这么近，时间还有坊间的传闻都佐证了这一点。

而且这个问题关系到男女情事，所以普英禅师才会问孟成和孟阳这样的修行之外的人，但自己是假冒的孟阳，以前根本就没听过孟成讲这些事，跟别说从书中找到答案了。

“阿拉伯有句谚语：水可饮而不可燃，石油可燃不可饮。事物的本质是不变的，孟大哥既然不是佛门中人，自然怎么想都不会明白这些佛家禅机的。”

小王子左手打了个响指，笑了笑解释道。

“那岂不是无法解答这个问题了？”

这小王子是不是真有解决的办法。

小王子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对孟阳说：“就像这行名字，法国传教士知道什么意思，我却不明白意思，阿拉伯人也不明白意思，但孟大哥一看到就明白了这行字叫“小王子”。孟大哥和传教士不认识，却能用文字进行交流，传递互相的信息。所以孟大哥并不需要理解答案，只需把别人知道答案说给普英禅师听就可以了。”

“别人的答案，要说这佛者用情，最著名就是那个人了！”

孟阳猛然站起身来，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