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的硝石早已散落一地，唯有夹杂着不明气味的泥灰还在飞舞中刺激着旁人的鼻腔。

是的，即便在对人体如此不友好的环境下，依旧存在着不少活人的身影。或者说，他们的存在是一种必然搜寻战利品。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钒合金振金的官方称呼在瓦坎达真的就只是一种矿物。”皮尔斯环顾四周后显得有些怅然与感慨，“易，我必须承认你策划此次行动的明智。”

“嗯？”被打断思绪的易松右眉一挑：“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振金自觉到光长在土里，就能自己把自己打磨好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皮尔斯摇头失笑，“储量！易，是储量！上帝啊，我过去始终以为钒合金是一种稀有金属。没想到在瓦坎达，它竟然已经可以代替石油作为常备能源使用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话说回来，论全世界的储备，钒合金确实算得上稀有金属。”

易松自然明白皮尔斯先前的感慨因何而生，只不过在心情大好之余忍不住逗逗后者。又四处转了转检查九头蛇特工们的搜刮进度，易松乐呵呵地直起腰左右扭了扭脖子：“得亏钒合金够硬。”

“得亏它够硬。”皮尔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从不知道哪里取出一块巧克力曲奇投入嘴里，同时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胜利后的甜点总是显得格外可口。

事实上，振金那夸张的强度正是促成此次犁庭扫穴行动的关键性因素。

以往九头蛇，或者说神盾局九头蛇分部想要获得其他组织乃至国家的科研成果，自是免不了长时间的深入潜伏与制定缜密窃取的计划。毕竟绝大多数的数据资料载体，其在“大当量技术支援”面前都显得脆弱不堪。放在过去，皮尔斯断不敢采取如今次这般粗暴的狂轰滥炸战术。

不过这一回，根据娜吉雅小姐给出的情报，所有关于如何将振金转化为能源的文件资料都被瓦坎达皇室妥善保存着。而对于瓦坎达皇室来说，他们最妥善的保存方式莫过于打造几个通体由振金构成的密码保险箱了。

正因为如此，易松才敢命令蛇盾局直接对瓦坎达来一波地毯式现代化洗礼，毕竟无论是振金还是如何使用振金的文件资料，都有着足够强度扛过机械化筛选。而筛选的结果一如易松所料人没了，东西还在。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漫威官方钦定黑豹，小特查拉王子因为外出打野未归躲过一劫，不过蛇盾局已经开始搜寻了。对此易松倒是并未太放在身上，蛇盾局处理这种后续还是挺有经验的。

“有个不好的消息，易。”匆匆接完一则通讯的皮尔斯眉头微皱，“国王特查拉死得太早，我们似乎错过了问出保险箱密码的机会。另外很不幸，皇室实验中心的负责人，瓦坎达公主苏睿也只剩下躯干部分了，这三个保险箱……也许技术部的探员打开它们会浪费更多时……”

“唔”说到这里，皮尔斯若有所思地顿了顿，“我想它们还带有人体特征鉴别技术功能，或许找找皇室成员的碎片拼一下，说不定能凑出个瞳孔、嘴唇之类……”

“哦，真是不幸。可我们已经给过瓦坎达交涉的机会了。还有！”易松用夸张的语气打断前者的建议，同时也为了掩去心底的稍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