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如影有了约定,容敏决定对他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闭着那只,自然就是默许了他带走那两个奸细,反正明面上和实际上都不是他的人,对于如何处置别人的奴仆,他可以不发言。
至于睁开那只,自然是把错误的信息传递出去。
虽然他暂时没有能力给背后加害自己的人痛击,但是小小的惩罚,他还是有能力做到的。
清晨的皇都,一片生机勃勃。
身为大礼的首都,自然也是经济文化中心。
其实除了战乱年代,首都被攻占这种特殊的情况之外,人们从各地向着首都集合,是每一个朝代,每一个国度的共性。
大礼的皇都,又名信礼。
这名字并非大礼建国之后才另起的,而是从古至今,一直沿用。
信礼因为靠近海洋,受到海洋气候影响,四季分明,却气温宜人。
也许受到了这种温和的气度影响,整个信礼的人,都如那温吞的海水一般,温文尔雅,重信重礼。
连带那统治了这片土地八十多年的大礼皇朝,也都是疏朗怀柔,海纳百川的姿态。
每日迎来送往,接受并交融着四处而来的语言和文化,汇聚这个国度最为绚烂的一个城市。
容敏和柳茹霜一同骑马,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车后面,一派风流倜傥少年郎的模样。
“容公子的马术,倒是不错。”
根据得来的消息,容敏并不曾练习骑马。
“哈哈,过奖过奖。”
容敏又道:“说起来,柳公子如此轻易就信了在下,可惜我又无法拿出真凭实据来证明,确实因为我的预测,我们已经避过一劫。”
今天一早,高铭就来报,有一男子,从船上带走了一船工蔡余和一厨娘黄氏。
那轻功太高,高铭和高展是望尘莫及。
盘查一翻,发现男子是昨日在苏城上船,顶替了陈叔的位置的帮工阿荣。
至于蔡余和黄氏,一直在柳家做事,虽然不是卖身到府中的下人,但是在人群中却颇有好评。
更多的,暂时就查不到了。
而自己身边这位,今早一上岸,当着众人的面,随意找了个小乞丐,和他说了一翻,然后把手中一张条子和一锭碎银放到他手中。
这态度光明正大得太过分了,仿佛专等着别人去问他这是何故。
可惜当时毛瑾瑜落在后面,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而柳茹霜却迫于一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态度,却不好开口询问。
如今容敏起头了,柳茹霜自然问道:“只要我们能平安回到家中,我相信这就是容公子的努力结果。”
容敏微微一笑,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你会说话,就多说点。
柳茹霜果然不负众望:“只是今日有一事,子墨不解,容公子在岸上,和那小乞丐所说之话,可是与我们的航行相关?”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此话怎讲?”
“我们既然来到这皇都,想必今后的旅途,必然一路顺畅。但是这身后之人,既然派出恶犬来咬我,那我打一下他的狗,警告一下,也算是礼尚往来。”
柳茹霜大概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微微一笑,“果然好计谋。”
马车上的毛瑾瑜伸出个头,一直想着容敏张望。
自己身为一个侠客,居然不会骑马,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
我哥果然是文武双全,果然是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