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便是紫溪峰了,宋深抬头望去,山峰挺拔,云烟缭绕,的确是处不错的地方。
“是这里吗?”
宋深朝小胖子问道。
不过小胖子只顾着啃猪蹄,似乎没有听到。
宋深脑门划下几道黑线,胖死你算了!
随即走到小胖子身后,两手握住小胖子的两个发髻,然后一提。
“啊!”
小胖子痛呼一声,宋深也松了手,小胖子眼眶带泪,看向宋深。
“是这里啊,我家就在这里啊。”
宋深这才点了点头。
鸣德观香火还是有的,上山的路数宋深等人也遇到了几个下山的香客,都是常来的,也认识小胖子。
鸣德观道士不多,一个七八十岁的老道,道号一枯,听的宋深想给他一脚,剩下的就是一个中年道士和两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了。
小胖子石玉的姐姐名叫石萱,本来姐弟二人是从幽州逃荒的灾民,父母都死在途中,两人也就相依为命,后来被云游的一枯老道救下,带回了鸣德观,之后石萱便在观里做饭和负责杂务。
一枯老道此人也是颇为传奇,据说他其实并非鸣德上人的弟子,只是当时在鸣德观客居而已,但鸣德上人死前却的确将道观送给了一枯,也正因如此当时不少鸣德上人的弟子不满而离开了鸣德观。
一枯倒也没有怎么挽留,只留下了当时还年幼的一个弟子,也就是现在观里那个主事的中年道士道号叫空慧。
一枯并不管事,平常都是在外云游,观中的事物大多在空慧的肩上,两个年轻的弟子都是后来空慧的所收,也都是贫苦家的孩子。
鸣德观在一枯接手后逐渐没落,但也没断了香火,空慧长大后也算有些能力,起码师徒仨也没饿死,后来老道把石萱姐弟留在山上后,又留了一笔钱,两三年过去了这鸣德观反倒是有了几分起色。
宋深等人上山是一枯老道则是难得的在山上,石萱则是在哭,俩小道士则在山下找着,对于这个小胖子观里人还是很疼爱的。
鸣德观算不上大观,也没有几进几出的院子,就一个前院一个大殿加上一个后院,但也算小而精致,加上观里人少,也算够住,甚至还多了间厢房,有香客不便也可以留宿。
前院颇为简单,青砖铺地,中央处有一个半人高的铜鼎,算是这观内最值钱的东西了,两边有两棵老松树,有一个成年人合抱粗,地上很干净,看来是经常打扫。
进了殿,是三清的石像,虽然是不同世界,但貌似信仰差不多。
后院则是颇为雅致,三排厢房分布在三边,大体是个四方形的样子,院子中间是一棵参天的银杏,不过是冬天也没什么叶子。
一枯老道是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若是在老头界搞个帅哥排行榜的话,宋深估计可以和宁云通并列第一。
为了表示感谢,老道士表示要留宋深二人吃斋饭,对此宋深当然是没有拒绝,随后石萱也带着石玉来道谢,不过小胖子脸上一脸颓废,显然是被狠狠的训了一顿。
“不用谢了,不过你家小胖子这一脸吃货像,以后多注意点,人家一根糖葫芦都能把他拐走,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宋深随意的叮嘱了几句,石萱也连忙称是,小胖子今天丢了一天,把她也吓坏了。
随后石萱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宋深则是和一枯老道扯起了闲天。
“道长啊,你们这道观能赚多少钱啊?”
商人本能,宋深自然的就问起了道观的收益问题。
一枯老道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得问空慧了。”
宋深这才知道这一枯也是个甩手掌柜,一旁陪聊的空慧此时也略带尴尬的说道:“勉强够观里的吃穿用度吧。”
鸣德观就这么大,只有两三个人做不了什么法事,加上一个甩手掌柜的观主,仅靠香火度日,勉强够用已然是极限,余钱自然是很难了,而且还要算上其中一枯每次回来的补贴。
“这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