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定了定神,对那邱玉泉道:“你姓邱,定然是那邱家堡之人了!”邱玉泉道:“不错,我正是那邱家堡的后人,事发时刚满周岁,却刚巧不在家中,此定是老天的安排,要我今日来讨回当日的血债!”慕容垂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蓝飞凤道:“夫君,这其间到底有何隐情?”慕容倩道:“母亲,父亲一生光明磊落,我相信父亲的为人,此事定然不是父亲的错!”蓝飞凤正待说话,慕容垂突然向前两步,对那邱玉泉高声道:“今日乃是老夫寿辰,你若是为那二十年前那桩事而来,可否待过了今日,待到明日,我定是给你一个说法如何?”
邱玉泉冷笑一声道:“笑话,若不是冲着你今日寿辰,我怎会如此,你若是肯将女儿嫁与我,我便让二十年前的血债一笔勾销!此事,你自己抉择!”
慕容垂冷笑一声,脸上怒色已现,“你拿昔年往事威胁我,要让我将女儿嫁给你,你那是痴心妄想!我慕容垂即使今日死了,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那邱玉泉冷笑一声正待说话,慕容垂又接着道:“竖子,今日你便就是想用当年之事威胁我,以为我害怕昔年之事被人知晓,今日我便将昔年之事全数说出来,看能怎样?”那邱玉泉倒没想到慕容垂能够如此应对,一时间有些错愕,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此时场中一片安静,慕容垂缓缓道:“今日承蒙诸位到此,今日本是一件喜事,奈何有人想从中捣乱,倒让大家看了笑话,如此我便将二十年前的一件往事公诸于众!”场中有人道:“慕容先生,此人来此捣乱,你何须与他一般计较,今日本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看不如将此人赶跑便了。”一时众多人附和,都言道要将邱玉泉赶出慕容府,慕容倩道:“父亲,今日是你寿辰之日,按理说不宜动手,但来人心怀不轨,对女儿也出言不逊,让女儿将他赶出去如何?”
慕容垂摇摇头道:“不,我慕容垂一生光明磊落,今日人家有备而来,拿昔年之事威胁与我,我不愿受威胁,也不愿将来被江湖中的朋友所笑。”说着对场中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场中顿时静了下来。
慕容垂缓缓道:“二十年前,江湖中出了一件事,河间豪富罗大有被劫,家中财务被洗劫一空,罗大有全家连同家丁仆从五十八人被杀,女眷十二人尽皆被奸杀,房屋庄园被付之一炬。据查,此事便是邱家堡所做!”话到此处,慕容垂看了那邱玉泉一眼,场中众人看向那邱玉泉,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邱玉泉怪眼一翻,吼道:“作恶之人是他们兄弟六人,其余七人又何罪之有,你们非要痛下杀手?”场中众人又将眼光投到投向了慕容垂身上。
慕容垂道:“我等查出是邱家堡所做之事后,马上召集了二十余位江湖中的正道之士连夜赶到邱家堡,便是要替那罗大有一家申冤,也要为江湖除害!”
“那天晚上,我们二十余人来到邱家堡,当家的邱老大对罗大有一事满口承认,我等便将在场的十三人全部击杀。”
此时场下有人道:“慕容先生做此事乃是替天行道,像如此丧尽天良之人,人人杀之而后快。”一时场下众多人附和。
慕容垂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后来我们才知道,那行凶作恶之人,只是邱家堡的兄弟六人,而其余七人实在是没有参与此事!”场中有人道:“即便是没有参与,那也是帮凶无疑!”
慕容垂叹了一口气道:“后来经查证,那七人本是前来投靠邱家堡兄弟六人的远房亲戚,自身倒是本无恶迹。”那场中众人便有开始议论起来。有人道:“慕容先生的初衷乃是惩恶除奸,只是未知情势鱼龙混杂,此事乃是无心之失,是在说怪不得慕容先生!”
“我看此事乃是因果报应,你邱家堡杀了人家五十八条人命,奸杀人家的女眷,丧尽天良,罪无可赦,如今自己的自己遭了报应,同时也连累自己的亲戚遭了报应。追根朔源,乃是邱家堡兄弟六人所造之孽!……”
“你邱家堡杀人家五十八人,而如今自己才死了十三人,按理说还赚了,如何还有脸来讨要血债一说,真是可笑……”
那邱玉泉突然顿声道:“我邱玉泉,便是那无辜惨死的七人之后,我来讨要血债,在情在理!”
慕容垂叹了一口气道:“人已经杀了,我慕容垂今日在此,你冲我来便是!”慕容倩上前一步将慕容垂护在身后,高声道:“姓邱的,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邱玉泉看着对面的慕容倩,脸上露出一丝邪异的笑容。“慕容姑娘如愿嫁我为妻,我也可以将之前的恩怨一并放下,慕容姑娘考虑考虑可好?”
慕容倩杏眼圆瞪道:“你休要妄想!”邱玉泉冷哼一声,身体一动,便已经到了那台上,此时距那慕容倩和慕容垂不过数尺距离,慕容倩心道此人好快的身法。邱玉泉笑道:“如此我得罪了姑娘了。”
慕容倩冷笑一声道:“今日我在此,看你能怎样,想要娶我,打过我再说!”说罢做好应战姿势。邱玉泉正待出手,只听场下一个声音道:“慕容姑娘请慢,先让我来会会这姓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