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见魏增神情,已知他心动,趁机说道:“与其孤零零呆在秦国受罪,不如在床榻前尽孝。”
“与其孤零零呆在秦国受罪,不如在床榻前尽孝!可是…”魏增喃喃自语,然后紧握拳头,下定了决心,复又坐下,说道:“长史大人,孤和你做个交易如何?”
李斯笑道:“哈哈哈。”
原来魏太子增来到秦国作人质,已历数年,又秦魏攻伐不断,就日渐困顿,孤守咸阳。
质者,抵押也。
质子者,抵押儿子也。
诸侯之间,为结盟取信于人,常会把儿子抵押给盟友。
国强欲待弱之来相事,故遗子及贵臣为质。
当下,二人一拍即合。
一日,麃公坐在中军帐,苦思破敌之法,忽一骑来报,咸阳来人传书。麃公览书大喜,当下擂鼓聚将,吩咐一罢,曰:“三日破敌!”
屈指一数,已到三日,当夜已深,星光灿烂,微风习习。麃公亲自将兵一万,守在卷城东门外围。北门西门各有将带五千兵伏在草丛。卷城南门朝向黄河,兵法云,围三缺一,故而南门不围。
麃公派一员战将率领三百人,趁夜色,但见城中火起,便浮过护城河,然缘墙而上,再放下吊桥。
麃公怕成峤难以约束,特地把他带在身边。
约莫三更时分,突然卷城中一片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
秦军早等多时,当下各路人马,一起出动。
卷城东门吊桥突然放下,机不可失,麃公一声令下,麾下万余骑杀奔城去。
厮杀中,不见了成峤。
麃公大惊,心道这可了得,阵亡了长安君,几万将士都要斩首。
麃公一面指挥冲锋,一面令人去找成峤。
杀到天亮,才得以攻下卷城。
麃公攻入帅府,并不见廉颇踪迹。
“老贼,你真运气!下次没这么便宜!”麃公恨恨骂道。
“麃将军,看我斩杀的首级!”成峤突然出现,从马上丢下一颗魏军的脑袋。”
“长安君,我已叮嘱多次,你怎么又乱跑。你身份贵重,出了事,我们承受不起。”麃公说道。
“麃将军不用担心,我命大着呢!这不,又遇到樊於期了。”成峤笑道。
“麃将军,末将见卷城中火起,令人攻入城中,不想碰恰遇到长安君与一魏将相斗,末将并没有出手,长安君就已将敌人挑于马下。”樊於期见麃公脸上有不喜之色,遂上前见礼,并解释道。
麃公意味深长地盯住樊於期,盯了一阵,欲言又止,片刻才又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成峤高兴地嚷道:“这次回去,仲父一定会夸我,我要找王兄要一支兵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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