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我差不多了解了，首先说声抱歉，我无意探听你的隐私。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不管刚才你说了什么，出你口，入我耳，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多谢乔老板。”

乔二摇摇头，示意林奕华不必如此。

“不用，这是本分。”

“下面我们说说打击鬼的问题，打击鬼本身是很健康的，我观察过它的状态，不管是从身体协调度，还是肌肉的凝合度，都算是不错的水准。这样的水准，即便是在没有经济压力的家庭，也并不容易，可见你在打击鬼身上花费的心思之多。”

乔二停了下来，是林奕华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乔老板，我们还是直接说打击鬼的问题吧，我的那些，都不重要。”

乔二没有生气，听完了林奕华的故事，他初步理解这个人，知道他并不喜欢被夸赞。

被逐出家门的影响太大，大到这个骨子里还恪守着三纲五常的男子，一直未曾原谅自己。

“那好，我们直接说事。问题就出在打击鬼那次受伤之上，虽然它手掌的伤早就愈合，但是它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直误以为它还没好。”

“什么？打击鬼它的手掌已经没事了吗？乔老板，你确定吗！”

林奕华激动地握住乔二的双臂，乔二只觉得双臂如同被铁箍箍住，疼，麻，失去知觉。

所幸林奕华反应够快，下一秒就松开了双手，连连向乔二道歉。

“对不起，乔老板，我太激动了，你没受伤吧？”

没受伤？你让我掐一下试试。

这人营养不足都这么大力气，营养充足得成什么样？

乔二甚至都不需要卷起袖子看，就知道自己双臂，铁定已经多出了两圈红印。

“没事，咱们继续。打击鬼的身体是没问题的，问题是如何让它意识到它没有问题这一点。你有什么想法吗？”

林奕华能有什么想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打击鬼康复的喜悦。只要打击鬼健康，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一直以来，打击鬼手掌的伤都是他的心病，因为这伤是替他受的。因此，在打击鬼无法灵活弹吉他的情况下，林奕华选择了去反向配合他，就算歌唱的再难听，也没有改变过这一点。

“问你话呢？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问题还没解决，你有什么可乐的？这人是傻的吗？

“啊，对不起，乔老板。”

“别对不起了，对不起要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呃。”

梗老，也冷，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乔二却不以为意，再次问出刚才的问题。

“我问你，在打击鬼治疗的问题上，你有什么想法吗？”

林奕华一抱拳，语带恭敬。

“一切听从乔老板吩咐。”

我他M...麻麻小鱼属性不错。

我这是在让你表态吗？我是真在询问你的意见好不好？

看来这人是指望不上了，一切还得靠自己。

“林奕华，你说那把吉他对你们的意义大吗？”

“大，很大，吉他是那件事发生后，我从家里唯一带出来的东西。可以说，吉他，打击鬼，我，彼此相依为命。”

乔二若有所思。

“那你说，我们毁了它，怎么样？”

“！”

精灵中心后院，破烂的场地已经恢复平整。这当然不是人力修整的缘故，而是乔二在熊三等人走后，让系统复原的缘故。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同一个地方，同一组人，再一次唱起了同一首歌。

观众只有乔二一个，连小霞都没有过来。舞台也早就拆除，所以林奕华这次表演，只是与乔二面对面的演唱。

头一次听这歌，感觉是难听。

如今再听，还是难听。

只不过这难听的背后，似乎又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像是苦到了极致的生活，原本只是习惯，麻木，此时却多了一丝希冀，期待着下一秒的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