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翊才恍然大悟,刘岩把三王放在一起的真正目的,原来是在考察储君的人选啊!
在刘岩眼里,自己的三个儿子都相当优秀,秦王虽然是老三,却是活着的儿子中最年长的,虽然行事风格有些轻浮,国人眼中的名声也不太好,但立他为储君也不可厚非。
晋王虽说不太受刘岩待见,但是在他面前一直表现的中规中矩,没有什么恶名在外,而且向来沉稳自守,没有什么逾越的地方,选择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而越王在三人中年龄最小,其实三个人只相差不到两岁,在这方面没有多大的差距。而且才干德行都首屈一指,在朝臣和百姓中口碑甚佳,连刘岩也相当的喜爱他。
只不过,刘岩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在选择继承人的问题上,面对在他眼中表现都差不多的三个儿子,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主见。而且三王的拥戴者都不在少数,因此他才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刘岩满怀慈爱的目光看了李翊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唉!不说了。现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南海水患的治理,朕已经谕示京城内的全部官员停止休沐,后日一早上朝。朕要提早部署,争取在月内全面开始治水工程。”
“润之啊!朕既然选择了你,也是对你寄予了相当大的期待。你此行责任重大,万万不可知难而退,更不可轻忽懈怠。朕要看到实实在在的治理成果,要切实让当地的黎民百姓从此安居乐业。不管耗费多少时日,更不论费用几何,朕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决不可当做儿戏啊!”
李翊连忙长身而立,掷地有声的道:“陛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所能,务期必成,绝不敢有丝毫的轻忽懈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请陛下给臣以足够的信任,迟则三年,快则两载,必奏凯与陛下座前。”
刘岩微微笑道:“润之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满,南海百年水患,岂是一朝一夕之功所能底定的。你放心大胆的去干,人马钱粮都不虞有缺。朕给你马步卒一千人,熟练工匠三百人,其他的人员你可到当地招募,当地官府必须通力配合,若有差池朕唯他们是问。”
“至于钱粮上你更无须担心,据朕所知,目前各方面筹募到的治水款项,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万缗,朝廷府库也已经设立了专项治水名目,今后连续三年,每年都会拿出数百万缗,专门用于南海治水,这已是朝廷力所能及之限了。而且朕已经谕令兴王府刘博古,做好钱粮物资调运工作。具体如何措置,等到后日朝会时要详加讨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李翊心中明白,朝廷能拿出来的钱大概也就这么多了,虽然看似不多,但是好歹今年的费用有了着落,头三脚勉强还能踢开。但是明年恐怕刘岩的热情一去,连百万缗都难说能拿得出来。看来治水的关键就在今年,若是迁延时日可就希望不大了。
李翊慨然道:“有了陛下的倾力支持,微臣还有何求呢?但愿能早日成行,以解南海黎民百姓之困苦,微臣于愿足矣!”
刘岩赞赏的看了李翊一眼,忽然道:“润之啊!清远安然无恙归来,你可是居功至伟,你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她,也好让她开心一些才是。”
李翊连忙躬身道:“微臣敢不从命!”
刘岩笑骂道:“混账!连这等事也要朕安排了才能成行吗?趁着今天还有闲暇,你就去看看她!朕这女儿都十九岁了,整天价闷闷不乐的,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嫁的出去啊!你和她自小熟稔,开解开解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