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毫无气息的罗莉安，那无时无刻都闪动着天真光芒的双眼好似睡着了一般微微闭合，如果不看罗莉安头顶上那依旧流淌着鲜血的小洞，赛里斯甚至想过去将她从睡梦中拍醒。

那流淌在石地板上的鲜血是那样的刺眼，红得那样的妖异，红得那样艳丽。

红得那样的...悲伤。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出现在赛里斯眼前，他却没有多少愤怒。

一切都结束了，身边的规则早已被他破坏，即使是真神来了也没办法救活罗莉安，而且他真想去挽回的也不是这个女孩，只是这巧合的容貌将他再次拉入了深渊而已。

一旁的埃德米尔还在那儿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赛里斯，他却当这只恶狼如无物，仿佛在他身边的不是一个巅峰贤者，而只是一只土狗而已。

“结.....束....了！”

“一切....一切.....都结束了！”

“先......先知，告诉我，告诉我宝藏的位置！”

埃德米尔的精神显然还处于混乱之中，那充斥着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欧文倒下的地方，嘴中含糊得嘶吼着。

“结束了？”

赛里斯平淡的声音响起在埃德米尔耳旁，但他却并无任何反应，依然对着欧文的尸体大吼着。

赛里斯见此也不想多嘴，手指指向埃德米尔，一道金色的魔法直接窜入埃德米尔的脑中。

这不是什么攻击性魔法，而只是帮埃德米尔驱除脑海中的混乱而已，他不会让埃德米尔这么轻易死去，他也不配死在他赛里斯的手上。

接触到拿到魔法，埃德米尔精神海内那几道混乱的力量就已经消散，无论是龙魂的诅咒还是基尼瑞亚留在他脑内的力量都已经瞬间消失。

而回过神来的埃德米尔感受这清明的脑海却没有任何庆幸，看着远处冷漠的赛里斯眼中这才闪过一丝恐惧，这种他从未面对过得极致压力使得他有些窒息。

看着那个一开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埃德米尔第一次的对于一个人类产生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但事情已经做下了，他也难逃一死，不管他是受了那些力量的蛊惑而出手还是发自他内心的欲望，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有些颤抖的手慢慢握紧龙刺，虽然那来自龙刺的诅咒已经被赛里斯打散，但这把剑的威力依旧不可小觑，即使面对的是一位圣阶巅峰，甚至是传说中的领域强者，他依然不想退后，虽然他不想承认，但面对这样一位能够撕裂规则的强者，他有的只有惧怕，惧怕这些围绕着他的璀璨光环，惧怕那死神的镰刀斩下他的头颅。

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被捧得太高了的小小贤者而已，苍白贤者，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着四个字只是笑话罢了。

但他埃德米尔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物，暗自催动体内驳杂的斗气，只等待那最后一击。

“索伦第一佣兵团团长，数万佣兵心目中的信仰，拥有龙牙作为武器，离圣阶只有一步之遥，你很不错啊。”

没想到的是，赛里斯对于进入战斗状态的他却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反而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