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居然敢对姐姐以身相许,它难道不知道,它只是个鸟人吗!
听了孟雪晨的话,孟雪松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似乎笼罩上了一层阴霾,晦暗不明地盯着安逸看着。
你这只死鸟儿!再敢在我面前吃我姐的豆腐,看我不把你的毛一根一根拔光!
孟雪松心中暗暗地咬牙切齿,表面上却只是沉默不语。
安逸也很快便从惊愣中回过神来,身子抖了抖,仿佛还不相信刚刚自己真的被主人给亲亲了。
这可是它梦寐以求的啊!就这么简单容易又粗暴的就实现了!
“小晨晨。”安逸突然低声唤了一声。
“嗯?”孟雪晨低头看着安逸,眸子里充溢着宠溺的柔光。
“你刚刚……真的亲我了。”安逸不可置信般的仰头看着孟雪晨那张俏美的小脸儿。
“嗯。”孟雪晨轻应一声,突然顽皮地低笑着,戏谑道,“你不会又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吧?”
“哇!”安逸夸张地叹了一声,“小晨晨对人家真的是太好了,人家要以身相许!”
边说,它边又伸长了脖子,在雪晨的脸颊上蹭了蹭,一副陶醉的模样。
“姐,我要与你一起荡秋千。”看到安逸这恬不知耻的行为,孟雪松再次忍无可忍的开口了。
丫!居然敢对姐姐以身相许,它难道不知道,它只是个鸟人吗!
“唔……”孟雪晨应了一声,轻轻往前走了几步,温婉地笑了笑,“让给你了,你先玩儿吧,我去那边走走。”
说着,她便抱着安逸向花圃那边走过去,完全没有想跟雪松一起玩的意思。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怀中这只一直撒娇卖萌的大鹦鹉身上了,根本就未留意到自家弟弟那不悦的情绪。
孟雪松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回身去看雪晨。但是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缓缓地紧握了起来,握成两个拳头。
那拳头上,青筋暴突,骨骼分明,就仿佛蕴含了万钧力量,只等待挥出致命一击的机会。
但是,直到雪晨抱着安逸走到花圃那里坐下,他也没有什么动作。没有玩秋千,也没有看雪晨,呆立片刻,突然抬头看向了远处一个黑暗的地方。
那阴暗的地方,有一双金褐色的眸子,缓缓地眨了眨,阴险的光芒闪动着,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致命的阴谋。
孟雪松与那双眸子对视着,神情阴冷。倏尔,他的红唇微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来,冲着那双眼睛眨了眨眼。
似乎一瞬间,他就又恢复了从前那个开朗活泼的少年模样,轻身一跃,便消失在黑暗中。
孟雪晨带着安逸在后花园中玩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她没有把安逸送回书房,而是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这时丫鬟也将新做好的饭菜给她送了过来,她便跟安逸一起吃完了这顿迟来的晚膳。
孟雪晨的房间中也有一张小桌子,吃完饭,她将安逸放在桌前的锦凳上,便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坐在桌前看了起来。
她看得很专注,似乎那书中有着什么很吸引她的东西。
安逸也恢复了它那文质彬彬的书生样儿,安安静静地卧在锦凳上,一双眼睛微眯着,昏昏欲睡的模样。
孟雪松并未去别处,而是去了雪晨的书房中。之前那柄古剑还躺在门口的地上,就像一堆破铜烂铁般,周围都是从剑上掉落的铜锈。
孟雪松开了门默默地看着这柄剑,思衬着该怎么处理它。
安逸是有修为的鹦鹉,这柄剑对它无计可施,也不敢在它的面前造次。它已恢复灵智这么多天,才第一次主动攻击人,是因为它一直没找到与人独处的机会。
现在有了雪晨被这剑妖攻击的前车之鉴,孟雪松是说什么也不能将这柄剑留在姐姐的书房中了。
但是他又不能将这柄剑扔掉,因为这柄剑的灵智已经被激活,一旦接触到活人生气便会主动攻击人。
它是需要不停地吸取血液来恢复修为的,若对它放任不管,不知会有多少无辜之人被它害死。
孟雪松有些懊恼地皱皱眉,有一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在安逸受了伤时将这柄剑放在书桌上,本意只是想折腾折腾这只臭屁的大鹦鹉,不料现在这柄剑现在却成了能够为祸世间的一大隐患。
若这妖剑杀人害命,那些人命也都会记在他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变成他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