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谁啊,再不松开她就快死了!
他像吃了兴奋剂似地继续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爹爹就在你的房门外吧!”
他的笑声快要将她的耳膜震破了,她踮起脚张开嘴往他肩上就是一口,他才将聂娇放开。
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喘息着,这哥们力气真特么大,难道是泰山压顶之类的人物么?
她抬头——
聂绪辙内衬着一套青色对襟燕偶衫,外罩着一件极薄的银色素绒镂空斗篷,腰挂一枚苏州美玉,脚踩南雀隐金的长靴,此般打扮,才是名副其实的风流倜傥。
她的视线往上移,见他的颜,成熟的脸庞略微有些沧桑,但添上他炯炯有神的双目却更显魅力,鬓间虽有丝丝白发,但他却依然唇红齿白。
他不是那种令人百般追捧的小鲜肉,但他一定是那种让人疯狂迷恋的魅力大叔。
她眨眨眼,眼角滑出一抹笑,对聂绪辙说:“这位帅哥,请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兄弟姐妹?顺便问一句,你的父母可收儿媳妇?”
聂绪辙伸手摸摸她的长发,眼中的宠溺快要溢出来,聂娇望着他有些出神,好帅一男的,四海八荒的那种帅!
他见她呆滞的眼神,便轻轻敲敲他的脑袋,拿出威严:“离家这么久,连爹都不认识了?”
爹?聂娇心脏猛地一咯噔:“呃,这位大叔不要乱认亲戚好吗?”
这人是蛮帅的,就是脑子好像有问题,可惜了可惜了!
她头上又被他敲了一记,疼得她牙根儿痒痒,聂绪辙言:“还跟你爹装蒜?”
“喂,你有毛病吧,一上来就说你是我爹,我特么还说我是你娘呢,你信吗?”聂娇抬手指着他的鼻子一通说。
聂绪辙侧目向一旁的丫鬟问道:“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失忆了?”
那丫鬟恭恭敬敬地先向他行了礼,而后才说:“回刑部侍郎大人,奴婢只知道聂姑娘乃是我们王爷从城南桃花林带回来的,其余便不知了!”
刑部侍郎大人?聂娇眼前一亮,这个怪蜀黍就是刑部侍郎大人,骗谁呀!
一般那些当官的,贪官就养得头圆体胖,清官就吃得骨瘦如柴,像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银怎么可能是刑部侍郎大人?
她聂娇百万个不信,哈哈大笑起来,但当眼睛又扫到聂绪辙之时,他那犀利而又严肃的表情像极了晚自习在窗外偷窥的班主任,她便立即收住了笑脸。
“呃...”聂娇甩甩手,尴尬一笑,“您,真的是刑部侍郎大人?”
“如假包换!”聂绪辙道。
聂娇笑得更尴尬了,而后她“哐当”一下子就向他跪下,连磕了几个响头:“侍郎大人,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与我计较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