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何时昏厥过去,待她悠悠转醒间只觉浑身酥软,口干舌燥,大汗淋漓。
起身之时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金光,随即便又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夏侯朔望双手扣于臀际的后腰之上,回头扫一眼屏风后锦床之上依旧安静的女孩儿,语气低沉如遥远的洪钟般,他问:“大夫,这姑娘病况如何?”
一右肩挂着药箱,身穿褐色锦褂,身形瘦削的老者抬手来回捋捋花白的胡须回道:“这姑娘受了极严重的内伤,需静养两月方可痊愈!”
装睡的聂娇听得“内伤”二字虎躯一震。
不过是夏侯朔望推门时过猛误伤了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受内伤啊……
有古怪!聂娇心中一沉,偷偷眯着眼观察屏风后夏侯朔望的一举一动,竟见夏侯朔望伸出右手缓缓牵起那大夫的左手,屏风映出他鼻梁至下巴完美的线条。
“大夫......”聂娇听见夏侯朔望有些哽咽且沙哑的嗓音。
这...聂娇嘴角微微漾起,腐女之魂被点燃,瞧夏侯朔望好像迫不及待给那大夫戴婚戒的架势,简直不可思议。
怪不得这王爷对她聂娇总视而不见,原来是另有癖好啊!聂娇鼓腮憋笑着继续看戏。
而后,夏侯朔望自腰间掏出一枚硕大元宝放于大夫的手心,而后他的一双手都紧紧将大夫的手牢牢拢住,道:“大夫...可以吗...”
可以吗...仅仅三个字就让人细思极恐,想入非非啊!聂娇的口水已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她轻喃:“这王爷口味好重啊!这剧情真刺激!”
聂娇喜欢!
大夫神情慌乱地欲将手抽回,却没想到夏侯朔望的力气这么大,经历几番挣扎后依然无济于事,无奈道:“这...王爷您别这样,在下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夫,受不起王爷这般的恩惠!”
聂娇眼角眉梢皆是乱七八糟的想象,手中抓着锦被往自己胸前拢了拢,轻声自言自语:“您别这样?是怎么样了?恩惠?又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恩惠?这俩的台词都让人热血沸腾啊!”
夏侯朔望微微有些怒了,一把抓住那大夫的衣襟将其拽过来,唇角一勾,语气似有些威胁的意味:“若你还想好好活着,最好听本王的吩咐!”
哇哦,聂娇被他这句话彻底撩到了,她没想到他竟用那大夫的性命相威胁!
“人呐!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连这种丧心病狂的方法都用上了......”聂娇长叹。
大夫只得委屈的收起元宝,聂娇见此简直激动万分:“钱已到账,那接下来就......”
聂娇不料大夫竟这样对夏侯朔望说:“王爷放心,在下既已收了王爷恩惠,定然会依照王爷之意对此事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什么事儿?难道是夏侯朔望与他的奸情吗?
夏侯朔望点点头,大声吩咐门外守卫道:“送大夫!”
大夫掩门而出,随侍卫离去,夏侯朔望绕过屏风走入内室立在离锦床较远之地凝望着依旧熟睡的聂娇。
即使发上无一物修饰的聂娇,也美得不可思议,像一个坠落凡间的女子不食人间烟火般懵懂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