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要走,本王也该回了,若是姑娘不嫌弃,便可长来齐王府做客,这块玉珏是本王信物,王府之人,见此玉便如见本王,可使姑娘直入王府。”说着便从腰间解下玉珏递上。
莫轻瑶迟疑片刻,才伸手接过,嬴玄也不停留,留下一张千两的银票和一句‘不过是些银子而已’便先行走了,倒是让这个名满京城的。
见已经看不见嬴玄身影,嬴季华才缓缓起身,向外走去,路过莫轻瑶身旁时,微微驻足俯身,凑近莫轻瑶,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本王也是同样的话,三皇兄是庶出,出不得头,姑娘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如今大势才是。”
说完便伸手同样塞了一块玉牌到莫轻瑶手中,不再停留,转身便也走远了。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对那位子动了心思?只是以皇兄的身份怕是碰不到的”
此时显得微有些空旷的朱雀大街上,跟上前面走着的嬴玄,嬴季华说道。
嬴玄听闻微微顿步,眉间微沉,却轻笑道:“本王听不同皇弟是何意,本王不过是途经陨星阁,听得盛名,想要见识一下罢了。”
“此间没人,皇兄有什么想法又何必躲躲藏藏的,莫姑娘于父皇有恩,且又有一个擅长观星测世的师傅,父皇笃信方士,也重恩情,当时殿上不过为了皇家颜面生的一时之气,心中终究是看中莫姑娘或者说莫姑娘身后的人的。”
走到与嬴玄并齐的位置,才接着道:“太子无能,朝中早已生出更换太子之意,若是我们兄弟之中谁能娶得莫姑娘,自然会更得父皇看中,况且莫姑娘国色倾城,难道皇兄便不动心?”
嬴玄眉间微挑,道:“更换太子乃是国之大事,却全在父皇一念之间,我等做儿臣的,全凭父皇安排,又怎敢存什么非分之想,皇弟也应该自省才是。”
“哼,父皇二十余子,大多不过江河鱼虾鼠目寸光,除了我,倒是只有皇兄你有那么些能耐了,若说心中没有对那位子的想法,倒真是我皇家的悲哀了。”
嬴玄顿足,看着前方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嘴角微扬,呢喃道:“有趣,有趣。”
……
澄湖之畔,莫轻瑶跟随祁珏玉缓步往前,却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无论如何也发个声吧,难道让我一介弱女子便吹着风踱一晚上的步子?”莫轻瑶伸手拉了拉祁珏玉的宽大广袖。
大燕年年征战,国民尚武,衣袖大多比较狭窄,单是莫医与他这位怪徒儿却都喜欢常年穿着宽袖,本来应该显得滑稽古板,只是穿在祁珏玉身上却显得恰到好处,颇有几分仙韵。
祁珏玉停步,莫轻瑶没能及时察觉,撞了上去,被弹了回来,不由得伸手想要去抚有些疼痛的额头,却被一双温润的大手抓住。
抬头上看,便对上一双似水星眸,只是其中依然蕴藏着一股遮掩不住的怒火和一股莫名的意味。
“什么时候相熟的?”祁珏玉问道。
“恩、”莫轻瑶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