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惊蛰看着一路上时不时挑衅舞空而被揍的清明,一面感叹他的坚持不懈,越揍越勇,另一方面又怀疑他有点自虐的倾向。不过在一次惊蛰实在看不下去替他说了话后,他愈发的没了脸皮,每次挑衅到舞空忍无可忍时便躲在惊蛰的身后,成了他嘴里的兵不厌诈!不过惊蛰在上次肯定了他俩一定认识的猜想后,便也把他俩斗嘴当成了枯燥历练路上的下调味剂。更是在上次舞空一脸不可说的跟清明就关于男人行不行的问题探讨了之后,惊蛰的腐女之魂彻底的被点燃,再也不纠结师傅是不是只是自己一个人这个问题。每次看到清明嘴贱的去挑衅舞空的时候,惊蛰的眼里是清明一脸“少女娇羞”的各种在舞空面前刷存在感,而舞空则是害羞中溢满着宠溺。而现实中是清明在舞空打盹的时候变了个蝎子放进了舞空的胸口,然后舞空一脸铁青的当空一脚将清明飞踹了出去,嘭的一声清明大脸朝地,然后一骨碌的又爬起来,赶忙躲在惊蛰的身后还不忘向惊蛰控诉,语气十分委屈“你看到了吧,平时的温文尔雅都是装模作样的,他这样的人,呸,他这样的妖是会家暴的,打死人的那种!”清明的本意是何不可知,但听在惊蛰耳中就成了,“听听……像不像小两口子吵架。”如果非要形容惊蛰现在面对舞空与清明的表情的话,那非一副丈母娘的样子不可。
惊蛰望着眼前错乱分布的深不可测黑漆漆的谷壑,一脸的不可置信,“师傅这是你说有好吃的地方?”
“他是个变态,谁知道他平时吃什么呐?说不定就爱吃从这些恐怖地方生产的东西呐!”清明见缝插针立马就开启嘲讽模式。但很明显,舞空此刻并不想揍他,也不想搭理他“我保证这里面有惊蛰喜欢的东西,至于你,你喜欢吃什么关我屁事!”然后看都没看清明青一块红一块的脸,自顾自的跳了下去,惊蛰看了看清明一眼,想安慰他一下,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过去轻轻的拍了清明一下,然后闭上眼睛也跳了下去,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她害怕黑且深的地方,只是在这个地方,害怕只能选择放在最后。
下落的过程大概持续了半分钟,惊蛰一直闭着眼睛浑身戒备的在等待落地那一刻的慌张,而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她落在了一个怀抱中,鼻子里传来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还没等惊蛰站稳跟舞空道一声感谢,嘭的一声,不远处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随之便听到一阵痛呼,惊蛰老脸一红,感觉自己不仅做了个电灯泡,而且还有种鸠占鹊巢的微妙感。
“你说你一个树妖,长的跟猪妖一样肥硕,长着个脑袋就是为了显高是吧!惊蛰嘴角抽搐实在不想去看此刻清明丰富多彩的脸。在听到清明抽着气连说了几个你之后,舞空又再一次大获全胜。然后平稳了面部表情,不动声色的摸黑牵着惊蛰的手扬长而去。惊蛰数次想转过头看看清明的脸上,她实在是有种小三快要上位的错觉,但奈何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被熟悉的人牵着走的感觉太有安全感了,在她欲哭无泪终是良心觉醒的那一瞬间,脸色突然一变,反勾住舞空的手,身形暴退,而在他俩后退的瞬间,一道快若闪电的黑影在他俩之前站着的地方砸去,似是感觉到了失了手,黑暗中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惊蛰拉着舞空,警惕的望着前方传来声音的地方,眼睛渐渐适应的黑暗。
突然她瞳孔一缩,一个无比巨大的猿猴瞪着那宛若血红灯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和舞空。似是因为刚才偷袭没得手,粗大的尾巴极其暴躁的在地上拍打着,激起一阵一阵的尘土,鼻息间发出粗重的喘息。
惊蛰死死的盯着眼前巨大的身影,绷直身体,极快的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手心里的冷汗,缓缓的摸向后腰处的霜白。
黑森森的空地上,三道人影对峙着,气氛压抑的惊蛰都能感觉到自己一下一下跳的极快的心脏,对面哪十几米高的巨影下,惊蛰和舞空显得十分矮小,巨大的形似猿猴的哪个黑影在烦躁的转来转去,那双猩红阴冷的大灯泡却从未离开他俩的身上,它在找机会。
“咦,这不是朱厌哪个傻大个嘛?他怎么在这个地方?”就在惊蛰体内的灵力向霜白奔涌而去的时候,一道惊异之声从背后传来。惊蛰听着熟悉的声音,心里稍微有点安慰,至少有个能看顾的人,这样自己才能放开手脚,然后瞳孔霎那间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巨影,这时她才看清哪个猿猴头上状如枯草几根稀稀拉拉的毛是红色的,手脚也是红色的,不怪乎惊蛰没有认出来,着实是那几根红毛隐藏的有点“深”,那个手脚上的泥有那么一点厚。只是他
“这东西着实有点丑!”一直没出声的舞空眯着眼睛随意瞟了一眼然后又赶忙转移到别处。
“确实有点辣眼睛。”清明难得和舞空的意见一致,没有反驳。
惊蛰默默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要不是情况不允许,真的想坐下来磕包瓜子看着他两个人“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