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淑妃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云夕,手中紧紧攥着两块棉花,满眼都是不甘:“本宫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他一句话,就叫人给剪碎了。”
“谁?谁啊?”云夕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话才刚出口,云夕便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废话吗?除了皇帝,谁还敢下这样的命令?姜贤妃精明的很,才不会让自己背上一个落井下石的名声呢!
“皇上对娘娘一贯怜爱,娘娘如今顶了这么大的罪名,皇上也只是将娘娘禁足而已。怎么好端端的,非要剪了锦袄来怄气呢?依奴婢看,肯定是姜贤妃在皇上面前挑拨。她见娘娘禁足,她得了意,就对娘娘使这等阴招!又要落井下石,又要在皇上面前装好人,哼,真不够她忙的!”
淑妃咬咬嘴唇,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如今本宫尚在禁足,这宫里又有几个不是落井下石?才刚皇上的一通板子,杀鸡吓猴,往后那些守卫就更不敢搭理咱们了。”
云夕缩了缩头,皇上铁了心要整治宝华宫,那些奴才还不跟了风儿的捧高踩低?今儿个他敢爱答不理,明儿个就敢把剩菜剩饭端给宝华宫来吃。往后的日子还指不定多难过呢。
瑞香和东来一并回昭台宫向南景霈回了话,姜贤妃又劝了他一阵,南景霈才算消了气,陪阳秀公主略玩儿了一会儿便起驾回了御书房。
姜贤妃见皇帝走了,才抬头问瑞香:“宝华宫怎么样了?”
瑞香勾勾唇角道:“奴婢怕外人说咱们落井下石,就没进去。东西是东来公公送进去的,听东来说,淑妃那张脸拉的老长,不乐意都写在脸上了。”
姜贤妃冷冷一笑:“东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淑妃仗着自己得宠,就敢作践他,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也是她自己活该。”
瑞香得意的笑笑:“如今淑妃是一落千丈,恐怕要不了多久,皇上就想不起她是谁了。”
姜贤妃低头捏了捏阳秀公主的脸颊,笑道:“才刚皇上还说,阳秀的身子越发健壮了。本宫瞧着小脸蛋红扑扑的,确实比来的时候壮实了不少。”
“淑妃从前为了争宠不择手段,根本不顾公主的身子。听说,公主从前生病,十次里有八次都是淑妃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引皇上去宝华宫。”瑞香说着,不屑的扁扁嘴:“依奴婢看,皇上有句话说的好,淑妃这个亲娘,比您差远了。”
姜贤妃捧着阳秀的小脸蛋亲昵了一下,道:“从前对孩子那样,现在又妆模作样的送什么锦袄,做一副慈母多情的嘴脸给谁看?要真这么疼爱阳秀,也不至于把孩子养的瘦骨嶙峋的。”
瑞香收了南景霈用过的茶盏,又道:“如今皇上爱来咱们昭台宫,引得宫里人都削尖了脑袋往咱们这儿钻呢。就连从前不走动的周昭容徐充仪她们也派奴婢过来回话,说想来拜访娘娘呢。娘娘,您看,您是见还是不见?”
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没有半点真心,自然是不必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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