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悟气感了吗?“

“还没呢，昨天就差那么一点。“男人用两根手指比划着，“我都快找到那个感觉了。“

“结果呢?“

“结果感觉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把我气得半死。你呢?“

“小弟不才，昨晚一不小心就领悟气感，正式踏入气聚境一层。”另一个人得意地说，“看来，一个月后你就要被遣送回家喽。“

“你只不过暂时领先，有什么好得意的，明早之前我一定也能领悟气感。“

郑淼迢坐在隔壁桌，一字不差地听完了两人的对话，他微微一笑，知道已经差不多。

顾修明端着餐盘往桌上一放，拉开椅子在郑淼迢对面坐下。

餐盘中摆有一条醋鱼，四五块红烧肉以及一碟不知名的腌菜。两荤一素，共计5银3铜。

这两天时间里，顾修明通过多次试验，差不多摸清了这个世界的货币之间的换算。十铜换一银，十银换一金。至于灵石的价格则受矿采情况影响，通常在十金上下波动。

这个换算，跟他在游戏商城中设置的差不多。只不过游戏商城内由灵石充值的元宝无法兑换成金币。所以，为了购买聚气符，顾修明后来又拿着几块灵石找郑淼迢换成了金币。

“我有件事要拜托你。“顾修明说，这件事已经困扰他两天了。

“嘘。“郑淼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你先配合我演场戏。“

“什么戏?“顾修明刚开口，却见郑淼迢一拍桌子站起。

“什么!?我都已经是气聚境二层了，你竟然还没领悟气感，这样下去，一个月后你岂不是无法通过考核了?“

嚯嚯，这就演上了?

顾修明眼角的余光看到，刚才这一拍，附近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顾修明还是配合着长叹息:“是啊，这可怎么办啊？通不过考核，我就只能回家去了，可这，可这实在是对不住我的乡亲父老啊。“

“不要怕。既然是朋友我就一定会帮你的。”郑淼迢拿出一张符纸，“我也是多亏了这张聚气......“

说着说着，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于是不安地朝四周看了看，声音小了下去。

“我们去外面说。“

说罢，他拉起顾修明往外走。

......

“你这演的又是哪一出?“饭堂外，顾修明问。

“你没看见那些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郑淼迢老神在在地说，“现在是出手聚气符最佳时机。一部分人已经领悟出了气感，一部分人还没有，而一个月后的考核正是要从这些人中淘汰出去一匹人，你说如果他们知道有聚气符这种东西会怎么样?“

没等顾修明回答，郑淼迢又继续说:“没有领悟气感的，为了能够后来居上，势必会多买一些存着。这样一来，已经领悟气感的为了保持自己的优势也会选择购买聚气符。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聚气符推销出去，让他们知道这个东西确实有效果。你不是已经领悟气感了么，等会你拿一张聚气符进去，然后我们晚上再来，那时候你就说已经领悟气感了。“

“你是说要我做托?“

“这哪能是拖呢?“郑淼迢纠正到，“托卖的是假品，咱们卖的可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东西。行了，说你的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师傅又鼓捣出一些小玩意，我想请你过去看看有没有商业价值。“

“真的?!哎呦，那可太好了。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就去。“

顾修明带着聚气符，走进饭堂。按照郑淼迢的意思，他紧紧地将它握在手里，露出一角，同时嘴里念念叨叨“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说真的，很羞耻，但是郑淼迢说为了聚气符能够大卖，这点牺牲是微不足道的。

......

吃过饭，郑淼迢便跟着顾修明，迫不及待地要见识他所说的新玩意儿。

顾修明将房门关好，拿出一张符纸:“你试试这个。“

“干嘛用的？“郑淼迢接过符纸观察，上面的符文与聚气符类似，但又多了许多细节。

“聚气符的升级版，你先试试效果。“

“就在这?“

“就在这。“

“行“

郑淼迢爬上床，盘膝而坐。木床吱嘎作响，像是在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