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见了张宁,惊慌的神色总算平定了一些,说道,“还不是因为哥哥抢了黄祖那狗官的船队。”
“那黄祖所说的你们草菅人命,欺压百姓呢?”张宁继续耐心的问道。
“哼,草菅人命,欺压百姓那不是说的他自己嘛。”说罢,莺莺将当时在夏口附近抢劫黄祖运粮船分给流民的事说与了张宁。
张宁听罢,扶起莺莺,对吴双说道,“将军,宁儿相信莺莺。”
吴双听罢莺莺所言,一时犹豫起来,他也很想相信甘宁不是那种草菅人命残暴嗜杀的人,可是他们毕竟是河盗,而且黄祖这么拼了命的追杀甘宁,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虽然我也很想相信你们,可是黄祖与你,各执一词,我要如何信你。”吴双望着莺莺问道。
正说话见,一个老头从人群外走了进来,走近前盯着地上的甘宁看了几眼,又抬眼端详了莺莺一阵,一张老脸逐渐露出激动的神情,嘴里喃喃的道,“恩公,果真是恩公啊”随即向远处喊道,“大郎,二郎,快过来拜见咱们恩人呐。”
随后才想起这是县令吴双在办公事,赶紧跪地对吴双行礼道,“老叟陈顺,见过吴县令,方才因为见到恩公,一时激动打扰了县令办公,请吴县令见谅。”
“无妨,起来说话,陈顺,你说地上这位是你恩公,是何缘由?”吴双不动神色的道。
“老叟一家,乃是从豫州而来,家里遭了蝗灾,不得已渡江南下寻生路,却在江夏渡江时,被当地官兵高价渡船费所阻,要不是当时这位恩公攻占渡口,又劫下官粮分发给我们,老叟一家怕是走不到鄱阳,便要饿死路边了。方才老叟好奇这边发生的事,特来观望,不想正遇到恩公。”
老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甘宁,重又跪下道,“老叟斗胆,敢问县令兵围恩公,是为何?”
吴双听老头这一叙述,也算是明白过来,自己是被黄祖骗了,错怪了甘宁。
吴双略带尴尬的对陈顺说道,“呃,陈顺,你起来,去做你的事吧,一场误会而已,你的恩公不会有事的。”
说罢,吴双将手中的瓷瓶递给莺莺,说道,“这是解药,给你哥哥服下吧。”
莺莺接过瓷瓶,还有些将信将疑,转头看了眼张宁,得到张宁的肯定后,方才接过来,倒出一颗药丸给甘宁服下。
药丸入口,不出片刻,甘宁便恢复了行动。
“让开路,放他们走。”吴双命令道,虽然他真的很想将错就错将甘宁杀了或者绑了送给黄祖,那样不但可以完成任务获得奖励,更可以得到柴桑县,以及黄祖这样一个盟友。
以吴双现在的势力,能够与江夏太守结成联盟,那无疑是受益巨大的,可是,想起过往与崔平的种种,他还是下不去手。
吴双背着手,转过身去,“赶紧走,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主公不可,”一旁的谢星焦急的阻止道,“黄祖可不是好相与的人,主公三思啊。”
“我说了,让!他!走!”吴双一改往日的轻松,咬牙命令道。
很显然,这个命令,吴双下得很艰难。
周围的士兵见吴双如此,立刻收起武器,让开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