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看他还是委屈的模样,在心里无奈地叹气,决定找另外的人去慢慢淡化他的抗拒情绪。
Remember和伍信斐谈完工作回来看到梁曦睿和汲言在玩游戏,看着他们玩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你很讨厌玩游戏呢,上次我和他玩的时候你还训了我们。”
汲言抽空回答:“可以练手速和眼力。”汲言很无语,她会训他们明明是因为他们伤没好就玩大幅度操作的游戏。
Remember领悟似的点点头:“哦。”
汲言陪梁曦睿玩了将近一个小时催促他回去睡觉。
送走他们汲言回房间放松地躺在床上,手随手摆放在衣服上,可却感觉隔着口袋摸到什么东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带着疑惑从口袋里拿出。枕着手臂,懊恼般地看着体温计,想起她在诊室里调换体温计时心慌得像一个小偷。再想起remember刚刚和她说的话,幸好他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前一天因为她当时昏昏沉沉睡着了,也不知道第二天还需要去复诊,所以在看到背包里的药就没有吃。去复诊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她可以蒙混过去,可偏偏,remember跟着一起去,吃药的话时间上也来不及把体温压下去,她还在慌张该怎么办,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再打一针了。医生给她量体温的时候她想起背包里正好有一只一样的体温计,remember正好出去接了电话,她就在上天制造的天时地利人和中“无意”地制造了一场“小意外”混过去。她看着医生确认体温计时的表情,也不确定医生有没有看到,后来医生没说什么,她暗暗舒了一口气,谁知道这个医生在她走后还去和remember确认,但好在实物摆在眼前,他们没有追究,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汲言慌张地坐起来随手打开离她最近的抽屉把体温计放进去。
走过去开门,自然地说:“哥,什么事?”
Remember举着刚刚伍信斐进门时一起拿来的盆:“没什么,盆刚刚放客厅里了。”
汲言接过:“啊,我忘了,谢谢啊。”
“嗯,别玩手机电脑了,早点睡。”
“好,晚安。”
汲言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泡脚的时候看着水,好像小的时候的感觉,她那个时候也是被大家这么照顾着,不管什么事。她一直以为离了他们之后,她一定会很娇气,实际上回家之后的第一年,她的确是的,满心委屈却无人站在她的身前护着她。后来就慢慢地把这种娇气丢弃掉了,再慢慢地,离大家越来越远。
汲言口头上答应了早睡,可还是依照惯例泡完脚坐在被窝里玩着电脑,把该查该看的资料大致浏览了一遍。躺下之后她因为忽然换了陌生的环境外面还有人守着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缩在被窝里玩手机。她登陆QQ给青山绿水发了一条信息:在干嘛
本以为这么晚了她应该睡了,结果她秒回:在机场
汲言:这么晚?
青山绿水:要去和出版商谈这一季度的结算和下一季度的文案策划
汲言算了算日期:还没到时间啊
青山绿水:更改时间了
汲言:这么突然
青山绿水:不突然,他们提前一个月告诉我了
汲言:你有事耽误了?
青山绿水:是啊
汲言决定开个玩笑让她放松放松:辛苦你了,有你这样的同事让我倍感三生有幸
青山绿水:你又不管事,我可不累吗
汲言:要不咱换换?
青山绿水不假思索拒绝:不换
开玩笑,摇钱树没要求供着她就已经觉得阿弥陀佛了,何况他们分工明确,没有她,哪来的出版商还有各种相关行业的亲临?没有她,估计她就只是一个为了生活默默无闻每天拼死拼活只领几千块的名不见经传的小编辑。她因为工作失误而被当初的公司起诉而赔偿了一大笔费用,也是她当初太年轻而防不胜防让人钻了空子,怨不得别人。低古迷离之际两个因为焦头烂额的窘迫生活而相识,相互扶持走到了现在。
汲言以防万一确定她这段时间很忙之后安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