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觉得吧,这事儿……”马鱼哆哆嗦嗦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赵焱伸手往里一推,立刻就泛出了一股行将就木的气息。
赵焱大咧咧的从马鱼后头往前绕着,“大老远就看你傻乎乎站在门口,干嘛不进去啊,门口又看不清……”
等赵焱绕过马鱼,他终于明白了她没进来的原因。
床榻上的青河深情款款的看向马鱼,宛若病入膏肓的丈夫在向妻子做出临终嘱托一般伸出了颤颤巍巍的右手,“你过来,让我再牵牵你的手,再仔细看看你,好不好?”
牵你个头!看你个头!马鱼内心崩溃得想随手抡起赵焱往青河那张大麦脸上猛锤个几万下以泄心头之恨。
“我去看看钱雨药熬得怎么样了”,吴锌面无表情的擦着马鱼匆匆出了门。
“姐!”马鱼连忙大叫着夺门而出,留青河在床榻上期期艾艾的抖动着嘴唇,留下了悲伤悔恨的泪水。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吴锌无力挣着马鱼的手声音嘶哑的说道,“求你了。”
马鱼心头一痛,放开了手,看着吴锌奔跑而去的背影喉头一酸,她默默晃回自己房间,抵着坚硬的床背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块,时间仿佛又倒流回了从前,那时候的自己也是一难过就缩在床上安静的哭泣,当年是这样,一千年过去了,难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么?
马鱼静静的思考了很久,无奈发现,有的事情,就是你能力变得再强,知道的再多也无法改变的。青河不喜欢吴锌,光这点,谁都帮不了吴锌,如果自己现在冲过去告诉吴锌自己对青河毫无感觉肯定只能是火上浇油。
想到这里,马鱼心中突然燃起了大火,青河个渣男,肯定是前世负了自己,刚刚烧糊涂了,没分清前世今生,说起了胡话,真是越想越暴躁,等等!马鱼突然反应过来,青河现在烧得正厉害,钱雨忙着照顾他,吴锌只顾着悲伤,换句话说,青河的死忠们现在都没空搭理她和齐全,那不是……
马鱼眼角一弯,开始向齐全传音道,“你在你之前被我送到的地方等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齐全正坐在窗边呼呼喝着姜汤,听到马鱼的传话想着,她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子从正门进来吧,难道是要爬窗?这样一想,齐全立马起身将窗子打开向外头探了探,看来还得再等会儿……
嘶,就算雨已经停了,外面还是有冷风在嗖嗖刮着,青河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捧着姜汤,一边暖手一边小口啜饮,他又转念一想,马鱼怎么力量才刚刚觉醒胆子就这么大,直接到自己房里见面,就算青河他们现在忙得人仰马翻没空搭理他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要是被……“唔……!”青河赶紧憋住自己的嘴,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就被一阵狂风带着呼啸穿过了树林,来到之前跟马鱼见面的那个小山洞。
“怎么样,还……”马鱼看着头上脸上挂满不明黄褐色颗粒物,双手还做西子捧心状的齐全一脸莫名,“你刚刚到底在干嘛?”
齐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刚一吸气就吸了一鼻子的姜粒,“啊切!”
马鱼一个激灵闪得飞快,尽力抬着眼不去看地上刚刚从齐全鼻子里喷射出的固液混合物,“你真感冒了?不好意思,待会我一定注意用暖风送你。”
齐全疲惫了,他轻轻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斑驳残骸,和蔼的说,“你让我在之前的地方等你,我以为你是要来我房间。”
“如果是房间那我直接说房间不就好了,干嘛还特地说是之前送到的地方?”马鱼一脸疑惑,不过随即又摆了摆手,“算了,这个先不管吧,你先说说你最近身上出现的那些怪异点,我有一个猜测需要验证一下。”
齐全咬着上唇强作温和有礼的点了点头,“好吧……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自青河抱我之后,我的身体里就一阵阵的冒冷气么,除此之外,我好像还时不时能感受到一种完全不属于我自己的强烈情绪,或者说想法……”齐全说着皱起了眉头,好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是不是经常有种莫名的情感急速占据住你的整个大脑?”
“那倒没那么夸张,就是我会知道那种感觉和想法不属于我自己,但是又会情不自禁的感同身受,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
马鱼突然问道,“还记得你之前捅我那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