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程芮毫不留情的拒绝。
云十一:“……”呵,骗子。
“十一和十八等会儿去盯着秦云秋,”程芮开门见山“云今和时云把周遭失踪人口查一下,不动声色的告诉谢弃尘他们,其余人暗地里护着他们点儿,”
“程姐,你这也太操心了吧,他们再怎么说家世也排的上名号,也不会差多少的,哪里需要我们保护?”洛云今翻了个白眼,他觉得程芮有些大材小用。
“他们能力虽强。也只属于年轻一辈,就当照顾晚辈后生了。”白时云扯了扯洛云今的袖子,示意他听话。
“你们北哥以后跟着我去循吏司,当副使。”程芮对他们倒是和气“若是想找我们,用传音符。”
……
鬼宅
獓狠提着装着血液的酒壶,靠着门框,盯着在院子里钓鱼的身影,眸光淡淡的,偶尔喝一口,又舔舔唇角残留的血珠,轻轻一哼“跑我这儿池塘钓鱼,钓了半天,也没看见你钓上来一条。”
“愿者上钩。”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粗砾磨过一样。
背对着獓狠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半张脸被面具覆盖着,双手布满了疤痕,他的裤子裤管小腿的地方是空的,周身气质极好,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
若不是造化弄人,他也是一名的美男子,颇受众人喜爱。
“哼。”獓狠面色难看,这是将他比做了那池塘里的鱼,他的语气满是嘲讽,伸手掐着男人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阿望,你是不是也听说了那件事?”
“所以现在正打算着怎么离开?”獓狠的语气还有些凶。
“什么事?”阿望的眸子无悲无喜,极为淡漠,带着死寂,又像是可以看透一切,和他的声音一样。
“什么事?阿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獓狠凑近了阿望的面庞,鼻尖都快贴上了,眼神带着凶狠。
“你知道的,我现在实力都没了,可用的人也没有,能知道什么?”阿望近乎自嘲的语气,让獓狠捏着他下巴的手松了松,他抬眼盯着獓狠“是你茹毛饮血,还是你残害无辜?”
“是你又捉了那家孩童?还是你又煮了谁家婴儿的骨肉?”
“还是说,你……”
“够了!”獓狠甩开阿望,眼神略过阿望下巴上的红印子顿了顿,有些恼恨的扯扯唇角“你嫌我吃人喝血?”
“可是你再嫌弃,你也离不开我!”獓狠给阿望施了定身的术法,微一抬手,就将被他放在石桌上的酒壶隔空取了过来,他笑的恶劣“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杀人饮血,剔骨吃肉。”
“喝了它。”獓狠把新鲜的血液倒进酒杯,喂给阿望。
阿望死死的闭着嘴,任凭獓狠怎么用力气,都灌不进去,阿望的腮帮子,也被他掐的通红,指印一个连一个,十分明显。
酒杯里的血,洒了。
全部都落在了阿望的衣襟上,嫩绿色的长衫,瞬间脏了大片,阿望白着脸,表情阴郁。
他不能动,话还是能说的,半晌,他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话“獓狠,你真让我恶心。”
獓狠把酒壶扔在石桌上,暴戾的喊了一声“来人!”
“爷!”张总管来的非常快,额头带着汗珠,心里哀叹,这位爷怎么又把主子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