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宝兰脸色微变,就这细小的变化逃不过在场的几双眼睛。
庆后又趁机追问道:“看来真是你派人去追捕的。本宫竟看不出来,这柔柔弱弱的外表下是颗如此毒辣的心。说!为何要抓安和公主?”
“没有,我没有……是姐姐自己私会犹花国七皇子,臣女见她出去太久了,便找人去寻!何来抓捕一说!”
“宝兰休得胡言。”摄政王急忙呵斥道。
庆后听闻,眼睛一亮,低眉摩挲着茶杯,“哦,安和公主私会犹花国七皇子?可是刚刚那位?倒是一表人才,庆国没几个后生比得上。”
“是的,娘娘。臣女是担心姐姐,才寻了几个侍卫去找。虽然庆国民风开放,但孤男寡女在一起太久,也有失礼节。”
一席话说下来,给自己塑造了个善解人意、情深义重的好形象,却全然不顾凝夕的名声。
摄政王坐在一旁被气得不轻,没想到自以为乖巧懂事、天真无邪的女儿竟有如此深的心机。她这样一说,可就把自家姐姐和犹花国七皇子绑在了一起。其中的弯弯道道,她全然没有考虑。愚蠢至极!
庆后轻叹一句,慈爱地看着宝兰,道:“考虑如此周全,倒是本宫冤枉你了。只是本宫有些不解,你为何还要派人偷偷地去寻第二次?”
“第二次?”宝兰疑惑极了,心思一转,定是有另一拨人也想找云凝夕麻烦,于是底气十足地为自己辩解道:“回娘娘的话,臣女随侍卫找姐姐未果,便回了酒席,不曾离去,其他一概不知。”
“不是你所为,那为何这枚荷包会出现在这三人手里?”
庆后示意身边的嬷嬷将荷包递去,宝兰接过一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荷包荡然无存,一脸难堪道:“回娘娘,这荷包的确是臣女的。可是,臣女只是用来装些香料,不知何时丢了去,还被这几人拿走。”
“我们可没有偷!是你自己命人拿给我们的,里面还装了一百两银票作为报酬!”老李急道。
宝兰轻笑一声,“娘娘,这事实在是冤枉。今日赴宴,宝兰分文未带,这荷包里只装了些许香料而已,可拿不出报酬。既然这位侍卫口口声声指认我,那就找出传唤之人对质一下,不就了然?”
老李几人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天黑,我,我们几人都没看清,怎么指认……”
“那就是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还企图嫁祸于我。还请娘娘为我做主。”宝兰泫然欲泣,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如果不是你所为,本宫自会替你做主。还有一事,你可知安和公主被下媚药一事?”
宝兰佯装吃惊的样子,道:“怎么会?那姐姐现在?”
“药已解,人没事。”
“那姐姐岂不是和那位皇子……”宝兰低下头不再言语,心中乐开了花。
老天有眼,现在云凝夕已然是残花败柳之身,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镇西将军!
屋内一片静然,几人神色各异。
摄政王横目怒视,眼中尽是怒火与失望。
庆后却十分满意这位庶女的上道。有意道出安和公主与外男私会的劲爆消息。相信不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安和公主私会外男,身中媚药,于是顺水推舟,以身解药,不顾纲纪伦常。
无魇一直躲在角落闭眼沉思,此时,倏忽睁开眼睛,几个大步走至房屋中间,跪下说道:“请皇上恕罪。”
“镇西将军?”
“此事,与犹花国七皇子无关。正如他所说,安和公主与他只是片面之缘。与公主行周公之礼的,是微臣。臣请旨,求皇上赐婚!”